大年初一的那個早上,鐘時夏在秦深家醒來,剛走出房間就看到穿著深色家居服的秦深正坐在客廳喝咖啡,而他麵前的茶幾上擺著若乾份類似文件證件的東西。
鐘時夏揉著眼睛走過去,“現在幾點了?不是說回去陪奶奶吃早飯嗎?你怎麼不叫我?”
“我十分鐘和五分鐘前都分彆叫了你一遍,你每次都說再睡兩分鐘,但就是不起來,我正考慮要不要給奶奶打電話推遲早飯時間。”
“彆,我馬上去洗漱,給我十分鐘。”
秦深拉住她,“不急,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啊?”
秦深將人抱在腿上坐著,這個姿勢讓鐘時夏臉色一紅,還沒等她說什麼,秦深用下巴點了點茶幾的方向,“這些東西是給你的,你先看看。”
鐘時夏順著他的視線,先看到了幾本紅色的“不動產權證書”,她愣了愣,“這是什麼啊?房產證嗎?”
秦深將鐘時夏抱到自己旁邊坐下,拿起那遝文件一個一個說給她聽,“這幾本是我的房產,有幾套公寓和大平層,彆墅也有一套,但我一般都住這裡,其他的都空著,都是幾年前房價低的時候看著合適就買了。”
“這是車鑰匙,我平時開車不多,所以名下隻有兩輛車,一輛賓利,另外一輛寶馬是我經常開的,你也見過。”
鐘時夏愣愣地接過房本和車鑰匙。
“這個是我工作室的營業執照,工作室是我跟林茂合夥開的,我占了70的股份。還有這幾張是我的銀行卡,主要是這張比較多,我近幾年拍戲的片酬差不多都在裡麵,一直沒動過。”
“單獨的這兩張就是流動資金,前段時間開工作室用了不少,裡麵應該還剩幾十萬。還有剩下這些是我買的一些保險和理財產品,這些沒必要細講,晚一點我把保險的受益人加上你就行。”
鐘時夏看著懷裡厚厚一摞的文件,猶如抱著燙手山芋,她眨了眨眼睛,小聲道:“秦深,你是要求婚嗎?”
秦深愣了兩秒,然後笑意蔓延到眼底,“傻姑娘,連個戒指都沒有,怎麼能是求婚呢?這樣求婚你答應?”
“答應啊,隻要是你求婚我就答應。”鐘時夏想也沒想地接話道。
秦深聞言,一瞬間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他忍了忍,摸著鐘時夏的頭道:“彆說這樣的話,哪怕對象是我也不行,你值得最好的。”
鐘時夏鼓了鼓嘴巴,“那你給我看這些東西乾什麼啊?”
“嗯……你就當是我想養你?”
“秦老板很敢想嘛,”鐘時夏指尖夾著一張銀行卡,晃了晃道:“你這是要包養我?我很貴的。”
秦深歎了口氣,“是啊,確實沒想到你現在身價這麼高了,看來我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這話聽著是在開玩笑,但隻有秦深自己知道,他是認真的,從喜歡上鐘時夏的那天起,他就在為了他們的未來做準備。
特彆是她爸爸走了的這些年,他一直努力拍戲,不過是想多賺些錢罷了。
“我才不要呢,我自己養得起自己,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賺的,你自己留著。”鐘時夏把東西塞給秦深道。
“這些你拿著也確實沒用,”秦深收起那些文件,“但是銀行卡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鐘時夏站起身,“哎呀我真的不要,我去洗漱了,再晚就來不及了。”說完就一溜煙地跑走了,沒給秦深再開口的機會。
“報酬沒有,要的話就隻有我的銀行卡,隨便你刷。”秦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