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和黃千壘對視而坐,二人中間,是他們精挑細選的優質元獸,冒著滾燙熱氣,表皮的鬃毛,褪的乾乾淨淨,隻是雲長安的火焰太過霸道,兩頭元獸的身體,焦黑如碳,原本凶神惡煞的眼神,也沒有一絲光澤,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在選取了兩頭肉質十分鮮美的元獸後,其餘的元獸,被黃千壘隨意一丟,他們二人可吃不下如此多的元獸,倆頭足矣,黃千壘又拿出了呈酒容器,是一個石玉製作的碗口,紫青色的玉石大寬碗,這是迦南洲特有的玉礦,開采燒製而來。
雲長安將這玉石寬碗拿在手上,細細打量,其中蘊含一些元氣,倒是一元器,呈酒豈不是有些奢侈。
迦南洲西北處,有一名為景窯城的地方,背靠一座礦山建立,那座礦山出奇的大,曾有修士因好奇,足足在山中行走數年,都未曾走出大山,山中礦石奇多,尤其是雲長安此時手中拿著的名為紫絡石,遍布整個礦山。
黃千壘為雲長安斟滿一碗酒,這酒的樣子,並未透明,有一種淡淡藍色,顯得格外突出,不知這是何酒,隻聞到一股濃鬱海風味道,撲麵而來。
黃千壘伸手扯下一口獸肉,大快朵頤起來,邊吃邊開口說道“道堅兄,你說你打坐,竟然用了足足半年時間,看樣子修為有所長進啊!”
自黃千壘打坐醒來之後,見到雲長安依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蘇醒痕跡,為他護道一個月後,實在是無聊,身上酒葫蘆早已空虛,一滴酒都不剩下,暗自搖頭,早知沒有酒的日子,如此難熬,就應該在那倆個糟老頭子飲酒對吹時,偷偷倒上一些,十分悔恨沒有這樣做,便在護道一個月後,心中十分難耐,留下一道簡訊,出去找酒去了。
說來也是幸運,向著北上走去,不出幾日,便遇到了幾位修士,討要了些酒,得知北上有行宮一事,偷偷摸摸的前去查看。
雲長安依稀記得,黃千壘手上的功夫不差,尤其是麵對這些元獸時,依然不動如山,手上的力氣也十分巨大,隨意拍拍他的肩膀,吃痛就能吃上好多時,今日一見他使出渾身手段,果真不同於尋常人,將酒作為利器,實屬罕見。
在通訊玉簡上,他說的並不明確,隻是寥寥幾句,有秘寶存在之地,便沒有其他音訊,那裡的危險區域,懷中的地圖玉簡中,明確標注,可雲長安依舊想去看看,能否有古玉的蹤跡,以及他心心念念,有關於滋養元魂的秘寶。
難得有此空閒,喝了一大碗酒後,雲長安開口詢問道“有良兄,你留下的音訊中,說是尋找到了一處大機緣之地,可否和我細說一下?”
雲長安放下手中的那玉石大寬碗,伸出一手,抹去嘴上酒漬,拍打著黃千壘的肩膀,一雙空明眼神,期待的看著他。
黃千壘放下手中碗酒,變得嚴肅起來,向著雲長安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雲長安挪動身子,距離拉近幾分,眼神向四周飄去,似乎擔心周圍有耳存在,一隻手遮住嘴巴,朝著雲長安耳邊小聲說道“胖爺我在外出打探消息時,距離這裡不遠,發現一處行宮,那裡的行宮被陣法籠罩,周圍已經聚集眾多修士,想來進入其中,一探究竟,可現在無人能夠破解陣法。”
說著,又朝身後不遠處方位指了指,雲長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股威壓,隱隱約約散發而來,心中猜測,他剛剛進入這裡時候,感受到的阻力,大概是從那裡傳來。
無法察覺什麼異常,這隱約中的威壓,有些讓雲長安喘不過來氣,看到黃千壘依舊淡然處之,發問道“難道那裡去了這麼多的修士,就沒有一人能夠破解其上陣法?”
黃千壘微微搖頭,“道堅兄,你也知道,胖爺我對於陣法是不怎麼感興趣,唯一知道的是,那處陣法很強大,觀察了幾日,上萬修士中,無一人能夠破解。”
“倒是道堅兄,你身懷陣法一途手段,不如隨我去看看,能夠破解了那道陣法?”
雲長安摸著下巴,心中有所擔心,之前就有一種淡淡不安感覺,隨即說道“那裡,該不會也像北悠昭仙城一樣,陣法特殊?若是將那些修士困禁在其中,無法逃脫,甚至殞命其中,豈不是得不償失。”
雲長安望著懷中的地圖玉簡,上麵可是標注了那片區域,極度危險,是整個秘境中,三大危險區域之一,進入秘境前,陳璿羽就囑托過他,若是遇到了這三處危險區域,一定要繞著走,就算不能避免,也要儘可能沿著邊緣行走,不可深入其中。
雲長安雖然心有擔憂,可還是有些意動,想要前去,隻是將心中的擔憂,跟黃千壘訴說出來。
黃千壘看著十分糾結的雲長安,他是一定要去那裡,自看到一名修士,被佛光抹殺,實在不能錯過此處,前往他地,他來到這裡,也是受命,尋找關於上古時期,佛道消失的蹤跡,能夠遇見,便不會輕易放棄。
拍著雲長安的肩膀,“道堅兄,這處地方胖爺我可是非去不可,你也不要多問,隻能說,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你也不要有過多疑慮,就算再有險境,也是給胖爺我修道上,增加曆劫,合成大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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