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馬來到一處瑤湖水岸,雲長安狠狠地跌落下馬,一路上,他並不好過,伏在馬背上,幾乎將他的臟腑震動位移。
瑤湖水岸旁,一處插著旗幟的房屋門外,站著一群人高馬大的青年人,他們臉上大多數都是麵無表情,為首之人,正是當初被冰如許一巴掌喝退的隨從,在他身旁站著四五個統一服飾的黑袍男子,大多很年輕,個個氣勢鼎盛,亦是冰寺山的手下,也都是心腹。
麵對冰方,那幾人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看到冰方身旁的雲長安,滿是不屑,眼前這個卑劣人族,卻能將自家主子打的重傷,然後還能逃脫,心中對他更是充滿敵意,冰如許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敗,早已經不是什麼秘聞,為此,冰寺山還降罪於他們,給了他們幾人一個不護小主周全的罪名,領了刑罰,險些半死。
冰方上前一步,抓住了雲長安的肩膀,和淡白衣裙的冰如許並肩而立,冰如許滿臉冷漠的推開雲長安,“離我遠些。”
雲長安臉色亦是漠然,眼看鼻尖,低頭不語,便換了一個位置,站在冰方的另一側身後,他並不想和冰如許有過多的摩擦,也甚至她對於自己有著滔天敵意,為了能夠更好的尋找到古玉的蹤跡,這些不禮行為,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讓她丟了麵子,在誰心裡也不會痛快。
冰方見狀也是無奈歎氣,自家侄女的脾氣就是這樣,說到底還是從小被打到大,麵對冰寺山唯唯諾諾,可就是除了她的父親,誰都不放在眼裡,蠻狠慣了,如今還是頭一次出現一個,能在武力上,打敗她的人,自然是對於這個汙點滿懷厭惡。
雲長安站穩後,向後退去半步,藏在了冰方的身後,麵前一群虎視眈眈的男子,瞪著他直發毛,他並不想主動找上麻煩,可是並不代表麻煩會離他遠去。
冰方本想著詢問冰寺山是否還在屋內等待著他們,卻沒有想到冰斷率先開口,“你就是那個雲長安是吧,一個會陣法的卑劣人修,我等在這裡已經恭候多時,一心想要看看會陣法的長成什麼樣子,現在得償如願,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啊。”
說到最後,冰斷狠狠瞪了一眼,同時眼睛還上下打量著雲長安,滿是憤恨與挑釁,將他們受到的責罰,全部歸結於他的身上。
除了冰方沒有任何動靜,其餘人都跟著嘲笑起來,好像把自己當做一個隨時都可以玩弄股掌的玩物。
雲長安沉默不語,他們這些人抱有天大的敵意,也不知從何而來,隻當是對於自己這個外族人,闖入了他們的領地而不滿。
冰如許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怪異的弧度。
因為她見到這些自己手下的隨從,在父親那裡領了刑罰,本就對於冰寺山將這些隨從安排自己手下,不甚滿意,找人看著自己,如果不是礙於一族之主的威嚴,這等監視行為,早就發了脾氣,通通遣散了他們,如今這個家夥雖沒有跟他們有直麵衝突,但還是因為自己的落敗,受到了責罰,想必心中也會對這個外族人,滿心仇視。
來到壇洛城,便由不得雲長安肆意妄為,冰斷這些人在冰魄一族中也算的上是修行了半輩子,幾乎自小就在家族中攀爬,而作為仆從,冰寺山的心腹,全部都是從族中精挑細選出來,能夠走到冰寺山的身邊,顯然是有一身過人的本事,若不是身不由己,暫居在這安於一角當中,恐怕早已能夠獨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觸及上尊修行,也未嘗是一件渺渺無音的事情。
隻是冰如許並沒有開口說話,而麵前的冰斷就已經是對雲長安抱有敵意,自己這不用費儘腦力去想如何才能讓雲長安,吃上些苦頭,回頭隻需要在冰斷地耳邊扇扇風,便可以不動用一絲力氣,讓他受些皮肉之苦,現在還沒有到了那個時候,眼下,麵見冰寺山最為要緊,看看父親對於這個家夥的態度,再來行事。
冰斷本覺得自家小主對這個外族人,亦是與他們同樣的態度,但下一刻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在所有人的眼前,冰如許漫步走到了他們與雲長安的中間,背對著雲長安。
“父親現在可曾安睡?二叔他已經將這家夥帶了回來,不知父親他有沒有交代你們什麼事情?”冰如許正色詢問,而後又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身後之人。
雲長安雖不知道這是為何,但總覺得這個女子沒有安什麼好心。
冰斷明顯一愣,神色愈發的陰沉,眼中藏刀的笑眯眯,輕輕點頭,聽完自家主子的問答,明顯是不讓這個外族人來和自己有什麼交集,至少在他的眼中看來,自家小主擋在他的身前,則是有意護著他,有了小主的阻攔,早已暗自揣度明白這裡的氛圍,但又不知冰如許心裡是在打著什麼主意,自然不能在這裡再次為難雲長安。
冰斷沒有再繼續盯著雲長安,轉頭向冰如許說道“家主就在屋內,等候小主等人歸來。”
冰如許並未和冰方一同前去抓捕雲長安,她身上的受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離開壇洛城,體內的邪氣會逸散,因此在送去冰方出城後,就一直待在城門處一間茶水屋中,靜等二叔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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