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城中,一處不大不小的二層酒樓內。
雲長安正安安靜靜坐在桌前頭,細品著上等杏花酒,身旁無人打擾清淨。
不遠處有幾名食客,交談著近來環山城中,所發生的幾件大事情。
雲長安無心聽取,他正在為施念嫣的病情發愁,覺得聽風樓中有些發悶,便來到街上,隨意找了一家酒樓,前來嘗嘗入世修士,平日所食。
這幾日,嚴三觀還是昏迷不醒,向北點燃的火焰已經熄滅,雲長安又為他續上更加純粹的火焰,煜日炎,一團先天道火,誕生了元魂,算得上是天底下熾熱的火焰,驅趕嚴寒也不是問題。
煜日炎在認主後,那道元魂在四陽葫蘆燈中逐漸泯滅,隻留下了一道通天火海,靜靜焚燒著混沌空間。
他曾問過小玄,先天道火在重新認主後,原先誕生下來的元魂,會逐漸消散,化成天地根,隻留下最為純粹的力量,等待新主的融合,直到新主有實力,體內蘊養道韻,他們會重新塑造新元魂。
他自然也不會懷疑,小玄說的真假。
在失去了煜日炎的元魂後,極為純粹的火元氣,進入五行元府,成了元液,不同於其他五行元氣,他們就靜靜佇立在元府當中,就算是雲長安當日破境凝實,也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想要融入一體的想法,對此,雲長安隻能由著它去了,反正他可以隨意調用那些純粹火元氣,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
陳璿羽在元墟秘境前,從那一彆,已有四年有餘,等待了一年之久後,便先行一步離開,回到了聽風樓中,交代一些日常要督辦的事宜,拿走了聽風樓閣樓中,那件玄黃聽風境,一路北上,到達了金源域,至此沒有了消息。
雲長安正為此發愁,如今從秘境裡拿到了完整古玉,他嘗試著把兩塊殘玉,拚接在一起,用儘各種方法,但始終都沒有反應,無奈隻能放棄,從而尋找其他方向。
自己除了古玉一事,再無其他任何進展,不禁讓他陷入了煩悶中,隻能躲進這間酒樓,喚來店家,多要了幾壇杏花酒,平日裡,雲長安不喜歡喝酒,自從走出秘境,心中的煩心事多了,現在聽風樓裡又昏倒了倆人,又覺得無酒難解心中煩悶。
古玉已經拿到手裡,大可將它放下,離開歸天域,回到上陽宗,那座與世隔絕的堯光山裡,繼續種上一些靈藥草,瀟灑快活修行。
隻是心中放心不下施念嫣,總要有個人在這裡照看一二,若是自己真的離去,聽風樓中就再無其他人,其他修士就能隨意進出,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雲長安還是做了決定,留下來,等待陳璿羽回來,將手中古玉,親自交於她的手上,自己才能放心離去。
遠處食客依舊說個不停,直到有一趣事,傳入他的耳中,雲長安側耳傾聽,就聽見,前日有位頭戴鬥笠的劍修,闖進了山榮洞府那座滿含氣運的極佳風水寶地,古家花了六袋子元銖晶錢,從筵宮那邊買來的一整座大山,其中就有三座山峰,環山而饒一條水根佳河,大山深處建立而起,形成包圍之勢,吸取天地精華元氣,是環山城不可多得的風水佳地,卻被那一名劍修,闖到了洞府禁地的深處,一劍毀去。
百年修建的佳地,就這樣讓一人簡單毀去,的確有些可惜,不知道山榮洞府惹到了什麼厲害的人,眾人都口口相傳,經過萬人口舌,早已經變了模樣,越傳越是離譜,其中最真實的傳聞,是山榮洞府作孽太多。
平日裡,洞府中的修士囂張跋扈慣了,惹下了不少仇家,尤其是其古家洞主古明覺,更為過分。
城外的不遠處,有一個小道宗門,屬於環山城中的末流勢力,宗內有位虞姓女子,還未婚嫁,入城購買建宗宴會所需的食材,卻正巧撞見了走在城中,前去靈均商會售賣從山中采摘得來的一塊六階琉河碎石晶,一時見其美色,心生歹念,多方打探消息後,得知這位虞姓女子的來曆,未經邀約,攜著厚禮登門拜訪,想要以媒妁之言,迎娶那位女子做妾,小道宗門雖然實力不足,可也不會委曲求全,自然拒絕了這種無理要求。
虞姓女子當然看不上那位道貌岸然的古明覺。
自覺理虧的古明覺甩著臉色,憤然離去,暗地裡卻下了死手,那小道宗門倚靠著一座名為水河山,山中盛產河挽馬,整個宗門都是培育河挽馬,待到他們成年,達到妖丹境後,就拉到環山城三家商會中,進行售賣,因此賺取了不少元晶,足夠宗內弟子修行所需。
古明覺找了些匪修,闖入了水河山中,大肆屠戮,那些收錢乾活的匪修,既不殺人,也不傷小道宗門弟子的性命,隻是朝著山上那些河挽馬,展開了屠戮,短短幾日時間,水河山上的河挽馬,就隻剩下些老弱病殘,其餘成年,品相良好的妖丹境河挽馬,全部殺得乾淨,從此後,小道宗門一蹶不振,斷了元晶的來源,如同宗門沒了根底,宗門弟子大多數逃離宗門,獨自下山去尋找其他宗門,宗門內所剩弟子沒有幾個,倒是那位虞姓女子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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