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童為二人提來了幾壇,自家釀造的老酒,雲長安先前買來的白濁酒,早已見底。
這酒還是初次來到這裡時,小七給雲長安和陳璿羽端來一小壇,隻是那時雲長安並不喜歡喝酒,小酌一杯下肚後,便沒有再喝。
如今能再次喝到這種百年不遇的上等佳酒,雲長安自然要細細品味一番,再次喝到,除去一絲甜味,就隻剩下了苦澀,明明是相同的酒,二次喝在嘴中,完全變了模樣。
雲長安覺得神奇,便是皺眉,一旁的崔蘷哈哈大笑,“小家夥,這次喝道生酒,味道如何?”
不知崔蘷刻意詢問,還是彆有他意,雲長安放下手中酒,呢喃說道“變的苦了些。”
崔蘷神情一凝,略有深意的說道“喝的是老酒,品的是人生,看來小家夥心中也有了煩悶。”
雲長安隻得跟著苦笑起來,說是煩悶一點也沒有錯,越是修行,年齡隨著增長,好像一直都在遇到些解不掉的事情,堆積的越多,心裡越沉重。
雲長安向崔蘷詢問起了釀酒的良方,外界的酒太濁,雖然也有不少好酒,但他總覺得不夠喜歡,此前一直都在喝他人的酒,現在隻想釀出屬於自己的酒。
崔蘷也沒有任何保留,向著雲長安訴說了一良方,如何釀的良酒,至於用何種東西釀造,他自己來尋找做決定。
收下那則釀方,雲長安便詢問起了天武界。
崔蘷難得有雅興,喝下一杯道生酒後,喃喃自語,“上古時期那上天一戰,打碎了整個清源界,至此一界化五,天武界便是其中之一,處於北境北方,天武界中禁地不少,很多大能修士身死後,化成一座座長眠之地,漸漸的那些地界成了後世修士,不可逾越的禁地,若是不幸走入其中,等待著,隻有無儘的無規則摧殘,直到壽命耗儘,終其一生不可踏出,那裡的血腥是東清界這些修士無法想象的。天武界四洲十三城,是萬族修士所維生的活動地界,其他地域都被一道又一道禁地所圍繞,四洲十三城,通過破空陣法連接,所有修士都不會傻到,不用陣法去往其他城池。”
雲長安反問道“天武界的陣法很厲害嗎?”
崔蘷說道“四洲其中有一洲,有個宗門大家,供奉著上古時期的陣道尊祖,傳承已久,那些破空陣法都是他們布置而成的,因此在奎山洲,享有很大聲譽。”
雲長安心中莫名壓抑,“崔老前輩的家鄉,也在奎山洲嗎?”
崔蘷神情凝滯,無奈苦澀笑道“我的家鄉不在奎山洲,在北悠城,那座城池很大,也很美,城中有座問仙山,那裡有數道宗門家族,萬年居住在那裡,崔家便是其中一家,崔家屬於符篆大家,就是你們常用黃紙畫符籙,隻可惜老夫對於此道,一竅不通,困在禁地十年,都無法研習上半分,還落得把手中符籙畫炸了,炸出一道破碎虛空,把天武界和東清界的界壁砸了個窟窿出來,好在東清界規則相對完整,自行合壁,若是東清界脆一點,禁地的邪侫之氣就通通跑到這裡,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雲長安有一事不明,“崔老前輩,既然可以來到東清界,那一定可去往天武界。”
崔蘷搖搖頭道“老夫六百年來,有五百年的時間,都在遊走東清界各個地方,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曾經在五原域那裡,遇到過一位道士,他和我說,要想回去的話,隻能等待,況且這裡的五行元氣並不適合,我等這些天武界的修士修行,他見我修為停滯不前,甚至有跌境的風險,便勸告我說要道藏於身,蟄伏而待,若是遮露了修為,這裡的天道不會善罷甘休,隻能認為我是有威脅的人物,因此才會選擇在此處,隱世不出。”
雲長安聽到這裡,心中來了更大疑惑,這裡的五行元氣不適合修行,那怎樣的元氣才合適?難不成是陰陽之氣?
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天武界雖然他沒有去過,但是能感覺的出來,崔蘷身上並沒有任何陰陽之氣的存在,“崔老前輩,天武界修行的是何種源氣?”
崔蘷明顯一愣,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家夥,居然還知道源氣的存在,東清界,界壁完整,沒有受到多少上古時期殘留下來的戕害,五行元氣隻有東清界一界修行,相較於天武界,五行元氣最為濃鬱,雖然天武界也有五行元氣的存在,但是他們並不修行這種源氣。
崔蘷呢喃自語道“東清界修行五行元氣,而在天武界則是另一種源氣,名為鴻蒙之氣,一種比五行元氣更為純粹的源氣,此源氣最適合體修,因此在天武界中,有不少武夫拳修,占據大部分。”
雲長安震驚不已,他已經知道源氣一分為五,其中他體內就有三種源氣,就包括了五行元氣,玄黃之氣和陰陽之氣。鴻蒙之氣他有所耳聞,隻是當初在靜眠之地時,幽雲和他說過,陰陽之氣雖然能讓修士不死不滅,但並未最為適合體修。
源氣化為五的事情,幽雲也給他講了很多,餘下倆種源氣,她隻告訴了雲長安名為鴻蒙之氣,以及混沌之氣,至於有何作用,如今又能在哪裡尋找的到,他都一概不知,眼下聽聞鴻蒙之氣的存在,如何不讓他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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