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樣子不似作偽,難道她真的不認識陶執?
但毒害皇子這等會被殺頭滅族的大事,淑妃真的敢交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去做嗎?
淑妃應當是沒有這般愚蠢的。
而且,以結果導向來看,淑妃給葉景和下毒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葉景和從出生之後就被送到長春宮,由她撫養,葉景和得了癲癇,她絕對難辭其咎,皇帝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
她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所以才瞞下了這件事不敢告訴皇帝。
或許在葉景寧出生之後她確實不想再養葉景和了,可也完全不必用這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法。
難道是陶執說了謊?
可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件事的真相究竟為何——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根本就不認識陶執,又怎麼可能會指使他毒害景和?更何況毒害景和對我有什麼好處?!”一向以柔弱麵目示人的淑妃終於裝不下去柔弱了,大聲替自己辯解。
“父皇,兒臣覺得淑妃娘娘說的有道理。”葉景辰開口道。
沒想到葉景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幫她,淑妃詫異的看過來。
“不過淑妃娘娘身為景和的母妃,竟然連一直替他看診的太醫都不認識,景和身上的那些傷您也都看到了,雖不是淑妃娘娘所為,卻是長春宮的宮人,淑妃雖然不是毒害景和的主謀,卻絕對能算得上是幫凶,正是因為她對景和漠不關心,才讓景和成為人人可欺的小可憐。父皇,您要替景和做主啊!”葉景辰紅著眼睛說。
雖然葉景辰說的是淑妃,但皇帝莫名覺得臉有些疼。但他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承認自己有錯,所以錯的隻能是淑妃!
“淑妃,太子所說,你還有何可辯駁的?”他居高臨下看著淑妃,問。
“臣妾——臣妾認罰。”淑妃不甘心的說。
她不認也沒辦法,漠視皇子的罪名可比謀害皇子的罪名要輕很多。
“既如此,從今日起,淑妃降為嬪位,禁足三個月,罰俸一年!但你要知道,這還是朕看在你生育七皇子有功的份上,否則連這嬪位你也不配,好自為之!”
“至於你長春宮中那些伺候五皇子的宮人,膽敢欺辱皇子,全部杖斃!”
淑妃,不,現在應該是淑嬪直接癱軟在地。
“陛下饒命啊!”她帶來的那幾個宮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著,才喊了幾聲,就被禦前侍衛捂著嘴拖下去了。
“你退下吧!”皇帝對著淑嬪嫌惡的揮手。
春綠扶著麵無人色的淑嬪退下了,葉景辰這才放下捂著葉景和耳朵的手。
“父皇,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想知道在背後謀害景和弟弟的人究竟是誰!”葉景辰對皇帝說。
“我自然會查清楚,但景和不能留在東宮。”皇帝說。
“為什麼不行?我就要景和弟弟留在東宮陪我玩!”葉景辰說著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你若是覺得無聊了,朕可以下令給你選幾個伴讀,但景和也是皇子,不能當你的玩伴!”皇帝強勢道。
“伴讀我要,景和弟弟我也要留在東宮!”葉景辰毫不相讓,“成年人才需要做選擇,我是小孩子,我全都要!”
皇帝被葉景辰既要又要的無賴樣子氣笑了,“你為什麼要把景和留在東宮,你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難道還能照顧好他?”
“東宮的宮人又不是擺設,當然是由他們負責照顧景和弟弟,我隻要陪景和弟弟玩就好了!”葉景辰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
“朕看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明日就開始恢複課業吧!”皇帝冷哼一聲,說。
上學是不可能這麼快就上學的!
能拖一日是一日。
“父皇不是要給我選伴讀?我要選好了伴讀再上學!”葉景辰說。
“那你還要把景和留在東宮嗎?”皇帝問。擺明了隻能二選一。
“我知道父皇很想給景和弟弟再選一個母妃,可是景和弟弟這個樣子真的不適合去彆的地方,他受到刺激會發病的。”葉景辰給皇帝表演了一個瞬間落淚的戲法。
“景和弟弟已經這麼可憐了,父皇就不要逼他了。對了——我們好像還沒問景和弟弟為什麼不能說話?”葉景辰突然想到這一點,也忘記裝可憐了。
誰叫淑嬪一來就提癲癇,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趕話的,都把這茬給忘了,現在伺候葉景和的人都拖下去杖斃了,這還怎麼問?
要是問淑嬪,說不定還是一問三不知。
“這個——老奴倒是已經先問過了,那幫欺主的奴才說五皇子從來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們都以為五皇子不會說話。”張順德此時站出來戰戰兢兢的說。
“把那些欺主的狗奴才的屍體拖到各宮示眾,叫宮人們知道欺主的下場!”皇帝憤怒道。
“父皇,景和弟弟的遭遇你我都有責任,你就讓他留在東宮吧,我能照顧好他的!”葉景辰一手抱著葉景和,一手去扯皇帝的龍袍。
許是聽懂了他們在說自己的歸處,葉景和也用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無聲的看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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