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知之是在你之前認識的,我們兩個一見如故,小葉子,你倒是挺有眼光的嘛!”謝少陵對葉景辰笑著說。
“小恩公,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知之,‘知之為知之’的知之,讀書之後自己取的。”小姑娘,也就是知之介紹自己道。
很繞口的介紹,但名字卻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好名。
“你可以叫我小葉。”葉景辰對她說。
總不能辜負了謝少陵這一聲聲的‘小葉子’。
“小葉,對不起,你好心幫我們,我卻因為懷疑你彆有用心,所以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謝大哥。”知之走到葉景辰麵前,突兀的對著他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大鞠躬,一臉慚愧的說。
葉景辰能理解知之的做法。
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她帶著這麼多小孩子,謹慎一些是應該的。
更何況她願意告知謝少陵這件事,說明是打心眼裡信任他。
相比之下,他這個隻見過一次的陌生人就顯得很可疑了。
隻不過謝少陵還真是不拘一格,國公府的世子爺,居然也能跟街上以乞討為生的孤女一見如故,成為朋友。
“我聽知之的形容,覺得幫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小葉子,不過不是很確定,小長安跟你熟,我就想跟他確認一下,他說如果真的是你的話,今天一定會來這裡,所以我們就先來這裡等著了。”謝少陵對葉景辰說,算是解釋了他們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安弟弟對我確實挺了解的。”葉景辰仗著謝少陵在這裡,對著謝長安的小腦袋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管好你的爪子,小心我廢了它!”謝長安在爪子即將落到他頭頂時,一把抓住,警告道。
“小葉子不就是想摸摸你的頭,那麼凶做什麼?怎麼,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的頭也摸不得?”謝少陵見狀直接伸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量鉗製住了謝長安的雙手。
“現在他不能反抗了,小葉子你隨便摸。”謝少陵笑著對葉景辰說。
“不準摸!”謝長安憤怒的說,看向葉景辰的眼神堪稱是死亡凝視。
葉景辰卻絲毫不懼,隻是回他一個見牙不見眼的笑容。
“謝謝謝叔叔!”他嘴上說著,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朝著謝長安頭頂摸了上去。
“長安弟弟彆生氣,我隻不過是想多跟你親近親近而已。”葉景辰一邊摸著頭,還一邊嘴欠的說著。
謝長安快要氣死了。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難道他堂堂一國之君的頭就摸得?
他用力掙紮,鉗製他的力量竟然有所放鬆,他瞬間就掙脫出來,抓住了葉景辰在他頭上作亂的手。
葉景辰的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謝少陵也太不中用了吧?以他的力量怎麼會製不住謝長安?他該不會是故意放水的吧?
不過這慌亂隻是一瞬間,感受到謝長安那恨不得要將他手腕捏碎的力道,他齜牙咧嘴表情誇張的跟謝長安求饒,“長安弟弟,鬆手,手要被你捏斷啦!”
謝長安更氣了。
可再氣他又能怎麼樣呢?難不成他真的捏碎這隻膽敢在他頭上造次的手?
不說晨曦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單就他那不靠譜的父親,也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所以最後,謝長安也隻是伸出自己的手,泄憤一般,在葉景辰的頭頂狠狠揉了一通,將他的頭頂揉成亂糟糟的一團。
葉景辰從袖子裡掏出他在課堂上常用的小銅鏡,當看到自己雞窩一樣的頭發時,眼神幽怨的注視著謝長安:“長安弟弟,你不講武德,我可沒把你的頭發弄這麼亂!”
“你自找的!”謝長安冷冷說。
“秀秀,快取把梳子來給小恩——小葉。”知之笑著衝屋子裡喊。
不一會,叫秀秀的小姑娘就小跑著送了一把木梳子出來給葉景辰。
“小恩公,今天外麵有風,我要在屋子裡照顧點點,失禮了。”遞梳子時,她對葉景辰說。
“你辛苦了。”葉景辰認真的對她說。
他以前也帶過繈褓之中的孩子,知道這個時候的孩子有多難帶。
“點點是我們的小妹妹,不辛苦!”秀秀笑著對他說,說完就又跑進屋子裡麵了。
葉景辰拿梳子梳了頭,隨手給自己紮了一個高馬尾。
他紮頭發的手法很熟練,謝少陵注意到這一點,上下打量葉景辰一番,笑著說:“這樣紮頭發好,看起來有一股俠義之氣。”
“那是因為小葉有一顆俠義之心。”知之接話道。
“這隻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雖然我幫了你們,但是你們也在幫我,所以我們是對等的。”葉景辰正色對知之說。
葉景辰從不以好人來標榜自己,所以也不需要彆人來感恩戴德。
‘對等’這兩個字,在眼下這種情況,對知之他們這些孩子尤為難得。
“小葉不愧是謝大哥的朋友,果然跟謝大哥一樣,是好人!”知之感激的說。
聽她一口一個‘謝大哥’的叫,而謝少陵也不反駁,葉景辰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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