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之上,跪了一排的人,一人身後站著一個拿著屠刀的劊子手。
今日要被砍頭的人格外多,來看熱鬨的人也多。
葉景辰隻是一開始掃了一眼行刑台,之後便開啟了神遊天外的狀態,不言、不聞、不看、不聽......
不說話是怕開口之後連嘴裡都有血腥味,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呼吸,他也不想看人頭被砍下來時血濺三尺,死不瞑目的場景,更不想聽人臨死之前的哭叫哀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謝長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才發現圍觀的人流在往外散。
這是砍完了?看完了?
他連忙隨著人流往外走。
“你就這點承受能力,以後要是上戰場怎麼辦?”謝長安滿是鄙夷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
葉景辰沒理他。
主要是離刑場太近了,他怕一開口就能嘗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又隨著人流走了好長一段,鼻尖能嗅到的血腥味已經很淡了,葉景辰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這不是有你們鎮國公府在麼,哪裡就需要我去上戰場?”他這才不緊不慢的回答謝長安之前的問題。
他可沒有做良將的天賦,但凡他有一點天賦,他都不至於在謝長安身上花這麼多心思。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他就是一條鹹魚,有點小聰明,但僅止於此。
不管是治理一個國家,還是馳騁沙場,他都做不到。
他唯一會做的,就是激娃,讓小崽子們去替他做。
“為君者,怎能一味的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謝長安不讚同的說。
這樣豈不是會被他人掣肘?
謝長安想到這個,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才是那個被寄托希望的人。
不過葉景辰腦子有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被他掣肘。
“你說你非要拉我來觀刑乾什麼?我覺得我身上都有血腥味了!”葉景辰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舉起袖子輕嗅,然後嫌棄的甩開。
雖然隻在刑場待了一刻鐘,他卻覺得自己快要被血腥味醃入味了。
“多見見這樣的場麵,以後遇到事情才不會慌。”謝長安沒好氣的說。
他也是好心,這人還不領情。
“你看你連普通老百姓都不如!”他又嘲諷了一句。
普通老百姓看人被砍頭,目不轉睛不說,看完還要喝彩的。
“看來最近刑場砍頭的戲碼確實挺多的!”葉景辰感歎道。
這要不是經常看,都做不到如此淡定。
“殺的越多,就空的越多,可供操作的餘地也就更多。”謝長安說道。
虧得他是重生之人,前世還當過皇帝,手底下的臣子才能人品如何心裡都有數,要不然短短時間,上哪去找那麼多賢臣能將補缺?
“你以前是怎麼對付世家的?”葉景辰有些好奇的問。
他看謝長安用人得心應手,但是對上世家,就顯得沒那麼應對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