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張赭,現任兵部郎中,願意跟隨在殿下左右!”葉景辰話音剛落,張赭就上前一步,躬身拱手請命。
張赭垂著頭,葉景辰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去看鄭明軒的。
果然,那個老頭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也不難理解。
張赭是張櫟的兒子,張櫟是寒門之首,張赭自然也代表著寒門,鄭明軒卻是出身世家。
在他爹的推波助瀾之下,世家與寒門早已鬥得水深火熱、你死我活,張赭卻靠自己的本事,在鄭明軒掌管的兵部做到了從五品的郎中,鄭明軒心裡對張赭應該很膈應!
雖然張櫟的立場讓葉景辰疑惑,但是張赭的能力和心性他還是認可的,所以不待鄭明軒開口,葉景辰就搶先一步答應了下來。
“可以,以後就勞煩張大人了。”葉景辰笑著對他說。
一個兵部,囊括了世家、勳貴、寒門,想來也少不了清流,四方博弈。
兵部的現狀,就是大淵朝堂的縮影。
他不介意讓兵部的水再渾濁一些,這樣他們才更容易渾水摸魚。
鄭明軒的臉色更難看了,不過在葉景辰看過去時,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
“麵也見了,大家就都散了吧!”葉景辰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張赭說:“張大人,先帶本宮去辦公的地方看看吧!”
兵部侍郎作為兵部的二把手,自然有單獨的辦公區域,麵積還不小,至少有葉景銘那個小單間的三倍那麼大。
房間麵積大,擺放的東西也不多,所以看著很寬敞。
“林公子不是出自安國公府嗎?怎麼搖身一變,又成了尊貴的太子殿下了?”辦公間裡沒有外人,張赭幽幽的問。
“本宮的母後出自安國公府,本宮說自己出自安國公府有什麼問題嗎?”葉景辰理直氣壯的反問。
他爹知道他假借安國公府的名義在外麵行事都沒有計較,他自然是無所畏懼。
張赭冷哼一聲,“太子殿下騙我騙的好苦!難怪我一直都查不到與殿下有關的任何信息!”
“張赭公子是個聰明人,查不到本宮的信息,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本宮的身份嗎?”葉景辰笑著問。
他才不信張赭是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身份。
雖然安國公府在皇城向來低調,他們府上的孩子也很少露麵,但如果真想查,也並非毫無破綻。
“是有所聯想。”張赭大方承認,“隻不過外界都傳言儲君愚鈍不堪,跟我所熟悉的聰明睿智的林公子全然不同,所以沒有往這方麵猜測而已。”
這是心裡還不舒服,拿傳言來刺他呢!
刺了他之後,怕他生氣,又小小的捧了他一下。
這一刺一捧,極其自然,有年輕人的傲氣,又不失圓滑,難怪他能在兵部紮根。
“本宮也覺得這傳言很有意思,所以才隱瞞身份,還請見諒!”葉景辰笑了笑,大方的認了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