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這一天他剛好要去鎮國公府上課。
他之前從來不在鎮國公府用膳,但這一天破例了。
謝長安的生辰並沒有請彆的朋友,當然,這個家夥也沒有彆的朋友。
這頓飯除了老太君、鎮國公、國公夫人、世子妃之外,也唯有他和李先生這兩個外人。
平平淡淡的一頓飯,吃完就開始上課了。
明天,許菁菁會出發去北疆,所以這最後一次上課,她特彆認真。
等到下課之後,謝長安送他出府,葉景辰都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就這樣過去了?”
“我們家的生辰都是這樣過的,如果在北疆,或許會更簡陋。”謝長安平靜的說。
葉景辰不是很理解,“生活需要儀式感,如果連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平平淡淡,那這一年到頭豈不是會更無趣?”
像他那麼鹹魚的人,每年生辰那天,他都會打起精神,去做喜歡做的事,吃喜歡吃的東西。
謝長安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突然有點想喝酒了,如果你可憐我的話,不如陪我去長安居喝酒去?”
葉景辰震驚的看著謝長安半晌,才問:“你生病了?”
“什麼?”謝長安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居然讓我可憐你?你真的是謝長安嗎?不會是小景和冒充的吧?”葉景辰真的很想上手摸一摸眼前的謝長安有沒有戴什麼人皮麵具之類的,因為他真的很反常。
但是謝長安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十分排斥他的靠近,更彆提摸臉這種親近的行為,所以他克製住了。
“看來小瘋子經常在你麵前裝可憐,讓你心疼他!”謝長安黑著臉說。
葉景辰:......
“所以......你剛才真的是在裝可憐?”葉景辰抬頭看了一眼天,今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謝長安嗤笑一聲,嘲諷道:“我又不是小瘋子,我需要裝可憐嗎?”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唉,終於正常了!”葉景辰動作誇張的拍了拍胸口。
“喝不喝?”謝長安冷著臉,不耐煩的問。
“今天是你生辰,你又是破天荒第一次找我喝酒,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拒絕的,但是——”
但是如果他宮門落鑰之前不回宮,不但葉景和那裡沒法交代,皇帝那裡更沒法交代!
“不喝就算了!”謝長安甩袖就要走。
“等一下——”葉景辰一把拉住謝長安的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靠近謝長安,小聲說:“如果你真的想找人喝酒的話,那我戌時三刻再來找你?”
謝長安看著葉景辰拉著他袖子的手,過了好一會,臉色終於和緩了,聲音也不再冷冰冰了。
“我在長安居等你。”他說。
說完,抽出自己的袖子,走了。
葉景辰歎了口氣,太反常了!
但是既然已經說好了,今天晚上還是得出宮一趟。
雖然他以前白天經常會偷溜出宮,但晚上偷溜出宮的情況卻極少,為了喝酒而偷溜出宮,絕對是生平第一次,想想還挺刺激的!
今天剛好是三月初六,謝長安的生辰!求個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