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某個人也早就等不及了。
事到臨頭,葉景辰遠不如自己表現出來的這般鎮定,他的心裡其實很想打退堂鼓,因為他知道坦白會麵臨的後果。
但是退縮不前不是他的風格,他如果想跟謝長安在一起,遲早要有這麼一天。
吩咐內侍將他寫好的回信拿去找軍中的信使,他換了他最正式的一套衣服,並且也讓謝長安換了衣服。
眼下這個時間,上午的例行訓練剛好快要結束,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謝少陵和許菁菁應該有空。
跟謝長安一起去他們的營房之時,葉景辰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顫。
“你走快些啊!磨磨蹭蹭!”謝長安絲毫不清楚葉景辰心裡的顧慮,連腳步都帶著歡呼雀躍,但因為葉景辰走的有點慢,以至於他走一段就要回頭催葉景辰一下。
“你就一點不心虛?不害怕?”葉景辰難以理解的問。
眼看著越來越接近謝少陵他們的營帳,他不但腿肚子打顫,手心還在冒汗。
“我為什麼要心虛害怕?”謝長安反問。
他扭頭打量著葉景辰,眉頭微皺,“你害怕了?你不會想臨陣脫逃吧?”這麼問著,他警惕的一把抓住了葉景辰的手。
這一抓,就發現葉景辰手心是濕的。
“你手心怎麼出汗了?”謝長安不解。
大冬天的,總不至於是熱的冒汗吧?
“你在緊張?”他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怎麼可能不緊張?”葉景辰嘀咕了一句。
“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抓我的手,萬一被彆人看到了怎麼辦?”他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讓彆人看到又如何?我們不是正要去坦白嗎?”謝長安再一次抓住了葉景辰的手。
“我們現在隻是去跟謝叔叔和嬸嬸坦白,不是昭告天下!”葉景辰提醒他道。
他們還有皇帝那一關要過呢!
有計劃的跟皇帝坦白,跟皇帝從彆的地方知道這件事,是截然不同的後果。
“隻是牽個手而已,你不心虛,彆人就不會多想!”謝長安坦然道,拉著葉景辰快步走。
“你不用害怕,是我先喜歡你的,一會我會跟我父親母親說,你隻需要跟我站在一起就可以了。”謝長安邊走邊說。
雖然葉景辰寫給他的契書上麵說他會主動跟父親母親坦白,但謝長安可從沒想到讓葉景辰站在他的前麵,替他承受父親母親可能會有的怒火。
葉景辰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任何人的委屈,就算讓他受委屈的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不行!”葉景辰想都沒想就拒絕。
“你不能先開口,如果你先開口,你父親可能會打死你的!”
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就算了,他還是儲君,皇帝還一直忌憚著鎮國公府,這種情況下,如果謝長安先開口,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打個半死。
“我隻是真心喜歡了一個人,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他們不會打死我的!”謝長安輕描淡寫的說,但卻將葉景辰的手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