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北蠻難道不是靠你的計謀嗎?與鎮國公有什麼關係?他在北疆鎮守三十餘年,怎麼不見他想出這樣絕妙的計策?儲君親自登門拜訪,他配嗎?”
儘管皇帝現在很慪氣,很不想見到葉景辰,但他還是本能的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好。
葉景辰都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才好。
他用無奈的表情看著皇帝。
皇帝也就是這麼一說,其實心裡也知道,如果葉景辰不去一趟鎮國公府走走過場,絕對會被那群言官彈劾。
“去吧去吧!”皇帝頗為糟心的擺擺手。
“那兒臣先陪父皇用膳,用完膳再去。”葉景辰提議道。
“你滾吧,朕現在不想看到你!”皇帝不耐煩的說。
跟逆子一起用膳,他怕是會食難下咽。
葉景辰於是麻溜的走了。
關於世家與北蠻勾結的證據,他就直接放在了皇帝的禦案上。
皇帝看到他這個動作心裡頓時更慪氣了。
祖宗規矩告訴他,一個沒有子嗣的儲君不利於大淵的安穩,可拋開他自己的意願不提,景鈺、景安的母妃都出身世家,不能立儲。
葉景和是隻狼崽子,真做了皇帝,估計比他還狠,一言不合就殺人,也不知道這些臣子夠不夠他殺!
景寧整天隻會擺弄一堆破木頭,離了木頭他自己就變成了一根木頭,不堪大用。
也就隻有葉景銘和葉景瑜勉強能擔當大任。
但是且不提他們跟葉景辰的差距,也不提葉景和那隻狼崽子服不服,單就他們兩個,景銘雖然比景瑜更適合,但是他的母族廢了,沒有母族可依。
景瑜卻背靠禮部尚書府,而吳家除了有一部尚書之外,小輩還極其爭氣,吳擇明任北平郡郡守期間政績相當出色,待任期滿回到皇城,必定會是朝堂新貴。
這樣一來,兩人就是勢均力敵之勢,如若立其中一個為儲君,另一個勢必會不滿,必起爭端!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隻有逆子最合適!
葉景辰離開承乾宮,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等他的謝長安。
“今日怎麼這麼快?”謝長安問。
“我父皇心情不好,所以沒有留我用早膳。”葉景辰攤了攤手。
謝長安嘴角勾了勾,“那回東宮用膳。”
正好葉景和不在,沒有人爭寵。
“我們去禦花園逛逛吧,晚點再回去。”葉景辰對謝長安說。
東宮負責文華殿的早膳和午膳,如果現在回去,還有三個小的跟他們一起用膳。
他還不如跟謝長安多在禦花園裡逛逛,等三個小的吃完了再回去,到時候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起用膳了。
禦花園裡冷清又熱鬨,說冷清,是因為沒有人,說熱鬨,是因為花開的熱鬨。
這個季節梅花開的正好,禦花園裡白梅勝雪,粉梅嬌俏,紅梅傲然,各有特色。
與甜美馥鬱的桃花香不同,梅花香是清逸的,幽遠的,著意尋香不肯香,香在無尋處。梅花的香味難以捕捉,卻又時時沁人肺腑,讓人如癡如醉。
葉景辰賞著花,謝長安看著人,雖然兩個人沒怎麼說話,也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但是自有一股親密的意味縈繞在兩個人之間。
“我要摘幾束花,你幫我選選看。”見梅花開的好,葉景辰就想著摘幾束,他自己寢殿裡插一束,另外的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