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熟練的替葉景辰掖好被角,這個動作,在北疆那兩年他已經做過無數次,已經成了他下意識的反應。
他不能在寢殿裡多待,但是難得獨處的時間,他又不舍得馬上離開。
不知道葉景辰今日的異常反應,有幾分是受藥物影響,又有幾分是他的真實反應?
他守在葉景辰身邊,一直等到葉景辰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趨於平穩,才俯身靠近,輕輕的親了一下葉景辰的唇。
他也隻敢親這一下。
“殿下睡著了。”謝長安走出寢殿,對守在門口的芳菲說。
“有勞謝副統領照顧我們殿下。”芳菲客氣的說。
“不是你們,是我的!”謝長安在心裡想著。
但是這句話他隻能在心裡想想,還不能宣之於口。
今天是皇帝的第一次試探,雖然應付過去了,但葉景辰明顯遭了罪。
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很多次,但哪怕是像今天這樣遭罪的辦法,也隻能用一次,用第二次皇帝必定會起疑,而後麵的應對方法,定然會比這一次更遭罪。
謝長安覺得,不應該讓皇帝這麼隨心所欲,沒有任何代價和顧慮的試探下去。
“你聽說了嗎?今天陛下突然帶人來了東宮,給殿下強行灌了一碗藥,殿下喝了藥之後吐了半天,直接就病倒了!”
“不可能吧?陛下向來寵愛殿下,怎麼可能會害他?”
“怎麼不可能,你沒看到芳菲姐姐她們的表情,仿佛天塌一樣,聽說殿下一下午都沒能出寢殿。”
“你這麼一說,下午確實沒有看到殿下,難道陛下真的給殿下灌了什麼不得了的藥?”
......
葉景和剛回到東宮,正要去找哥哥,就聽到了這番對話。
他變了臉色,當即就加快腳步,朝著哥哥的寢殿跑去。
寢殿的門是開著的,謝長安就站在門口,一副死人臉,仿佛誰欠他錢一樣。
葉景和冷冷瞥了他一眼,當即就要走進寢殿,卻被謝長安伸手攔住了。
“五皇子,你不經通傳就隨意進入太子殿下的寢殿,未免有些僭越了吧?”謝長安冷聲說。
“我進我哥哥的寢殿,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輪得到你攔我嗎?”葉景和不屑的說,說完就要繼續往裡麵走。
謝長安繼續攔他,“太子殿下不但是你的兄長,還是大淵的儲君,尊卑有彆,我身為殿下的護衛,為了殿下的安危著想,當然有資格攔你!”
“你才是那個對哥哥來說最危險的人!”葉景和說著直接就跟謝長安動起了手。
謝長安也不讓著他,見招拆招,就是不讓他進寢殿一步。
“看來你們真的很喜歡切磋,那今天晚上就繼續切磋吧。”葉景辰從寢殿裡走出來,看到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笑著說。
交手的兩個人瞬間分開,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已經打了好幾個晚上了,現在看到對方那張臉就想吐。
“哥哥,是謝長安他先攔著我不讓我進你的寢殿。”葉景和走到葉景辰身邊告狀說。
“沒有通傳本來就不能進。”謝長安走到葉景辰另一邊說。
葉景辰頓時笑的更開心了。
“就這樣一件小事都能打起來,隻能說明你們真的很喜歡切磋,沒事,以後每天晚上你們都可以切磋。”
葉景和跟謝長安對視一眼,難得的默契了一回,一起閉上了嘴。
葉景和偷偷看哥哥的臉色,發現確實有些蒼白,而芳菲她們一個個的表情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