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觀察了皇帝很多年,對他很了解。
皇帝的口味和用膳習慣,葉景辰一清二楚。
他給皇帝布菜時,比平日裡專門伺候皇帝用膳的宮女還要貼心。
一頓飯伺候下來,皇帝的臉色緩和了大半,葉景辰也趁著給皇帝布菜的時候偷吃了不少。
皇帝心情變好了一些,對他的偷吃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用完早膳後,皇帝把他帶到書房。
“說說吧,你要跟朕談什麼心?”皇帝問。
“父皇,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喜歡謝長安,但是他不喜歡我。”葉景辰對皇帝說。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就跟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尋常,皇帝卻用了好半天才能消化這句話帶來的信息。
但就算他消化完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責怪葉景辰沒出息?
還是覺得謝長安不識抬舉?
亦或者罵葉景辰不該離經叛道,喜歡男人?
“父皇您應該早就注意到了,我對謝長安一直都很熱情,但是他對我卻總是沒什麼好臉色。”皇帝不說話,葉景辰就繼續往下說。
“可能我們葉家的人總是很容易被謝家人吸引吧,聽說皇祖父以前就跟鎮國公親如兄弟,父皇也一直對謝世子耿耿於懷——”
“你閉嘴!”
“你皇祖父跟鎮國公隻是兄弟,我跟謝少陵連朋友都不是,我們之間,跟你和謝長安不一樣,你不要混為一談!”皇帝表情難看的說。
逆子的一番話差點讓他把剛吃的早膳都惡心的吐出來。
“兒臣的意思是皇族與鎮國公府羈絆深厚,父皇您想到哪去了?”葉景辰一臉無辜的問。
“什麼羈絆深厚?都是孽緣!謝長安除了長著一張小白臉,其他有什麼好的?你究竟看上他哪裡?”皇帝咆哮著問。
“他除了長得比兒臣好看,騎射樣樣都比兒臣出色,論兵法謀略,也在兒臣之上,兒臣喜歡他有什麼好奇怪的?”葉景辰理直氣壯的反問。
“要不是兒臣在北疆用計拖垮了北蠻,他還不會對兒臣另眼相看呢!”葉景辰又有些得意的補充了一句。
“所以你不是不行,而是想要為他守身?”皇帝咬牙切齒的問。
“也不能這麼說,對著其他人,我確實不行,父皇您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藥膳和熏香一起用,還讓我和那個宮女獨處一室,不也無事發生?”葉景辰說。
皇帝覺得糟心極了。
他甚至不知道‘太子身體不行’和‘太子隻對謝長安行’哪個結果更讓他覺得糟心。
“這次借著天象用讖語煽動老百姓,也是你做的?”皇帝表情危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