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燈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她本以為麵前這個男人會像其他人一樣，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愣了片刻，隨即一聲冷笑：“怎麼？你認為我做錯了？”
張英才一聽這話，怒火中燒，他一拍桌子吼道：“你當然做錯了！錯得離譜！”
千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隨即又恢複了那副媚態，嬌笑道。
“小女子哪敢跟您這位大少爺比，你隻看到我抽打那些小姑娘，卻看不到我對那些小姑娘的愛。
您難道不知道？若不是我的收留，那些女孩此時早已經流落街頭，餓死是百分百的事情。
是我給了她們成角的機會，這些磨難是她必須經曆的。”
張英才冷笑一聲：“經曆什麼？受你的打罵，然後最後成為彆人賺錢的工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千燈臉色一沉：“那又如何？這不已經是好運氣了嗎？你說的沒錯，我是彆人賺錢的工具。
在你這種富家少爺的眼裡，我們這些賺錢的工具沒什麼區彆，都是低賤的、肮臟的。
但是你知道我們這些工具也分三六九等嗎？
你知道我們這些青樓的姑娘一天要接多少客人嗎？
你知道最下等的姑娘每天要做什麼嗎？
她們連選擇客人的權利都沒有！
來者不拒，懂嗎？
最下等的姑娘，甚至連人都算不上，隻能算是貨物，隻能算是發泄的物件！”
千燈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帶了一絲哭腔。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是那樣，像貨物一樣被人挑來揀去，像牲口一樣被人作踐！
我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你以為容易嗎？
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雙手沾了多少血嗎？
你知道我這雙手，除了沾血，還要沾多少肮臟的東西嗎？我告訴你，我這雙手，早已經臟透了！”
張英才被千燈這突如其來的爆發給震住了，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嗬嗬，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千燈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自幼家貧，從小便被賣進了青樓。
因為姿色不錯但年紀又小，為了能有一口飽飯吃，我被當時的老鴇派進了廁所中充當‘美人紙’。”
“在往後，我一步步的往上爬，索幸我的麵相還好，媽媽給了我大廳之中‘美人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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