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學長家原來住這兒。”小雪望著高樓。
趙奇說：“楚學長的父親的醫院老教授，他還有個哥哥是部隊軍醫，很有本事。”
這話挺熟悉的，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想起來了，方勇說過。
地址就在一樓，走近了，聽見裡麵的說話聲。
有個老太太說：
“彆給我做什麼新衣裳，就讓他們都回來就行。你說這一年半載見不著麵，家裡就咱們仨。尤其雲生，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你給他打電話，彆讓他給我帶禮物，非到帶，就帶個孫媳婦兒……”
“媽，他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可管不了，我一說話他們就嫌我嘮叨。”中年女人說：
“雲生最聽您的話，這次他回來，您好好說說他，我也著急抱孫子。”
“老大回來嗎？”
“回，部隊給了三天假……”
桔子正要敲門，門從裡麵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五十來歲的樣子，手裡提著袋垃圾。
這應該就是楚雲生的媽媽。
桔子笑著說：“楚阿姨您好，我們是陸平工作室的設計師。”
“來給楚奶奶做禮服。”小雪接話。
楚媽媽一聽，笑了，把垃圾袋放門口，請她們進屋，“快進來，快進來，隨便坐……媽，這幾個孩子來給您做衣服了。”
家裡三室兩廳，收拾得很乾淨，楚老太太在畫畫，滿頭白發，戴著眼鏡，精神挺好。
老太太抬起頭，打量她們幾眼，“都是陸平工作室的？”
桔子點頭，“我們都是陸老師的學生。”
老太太笑了，“那就是雲生的同學。”
趙奇說：“楚學長是我們的榜樣。”
一聽這個，楚媽媽樂得合不上嘴，“這些孩子們，嘴就是甜，家裡多久沒這麼熱鬨過了，快坐快坐。”
說著，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
“阿姨，您彆忙。”桔子拿出軟尺，還有個小本子，“您和奶奶，對衣服有什麼要求嗎？”
楚老太太放下畫筆，站起來，“我呀，穿什麼都行，就是他們，非讓我做件新衣服。土都埋脖子上了，還能穿幾天。”
桔子給她量尺寸，隨口聊天，“奶奶，您可不老，您就是壽星老下凡，長命百歲，還年輕呢。”
“這孩子，真會說話。”楚老太太笑了幾聲，問他們，“你們工作室，是不是有個叫田桔子的？”
“我就是。”桔子說。
老太太眼睛亮了一下，和楚媽媽對視。
楚媽媽多看了桔子兩眼，拿出來幾個蘋果，給他們吃，“聽我們家雲生提過，說有個叫田桔子的女孩子特彆有才，沒想到，還這麼漂亮。”
“是啊，雲生那孩子從小就傲，還沒誇過誰。”楚老太太接過話，從頭到腳打量桔子，
“多大了？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呢？”
這話說的，太熱情了，桔子聽出些特彆的味道，覺得兩位老人大概誤會了什麼。
一邊低頭給老太太量腰圍，一邊說：
“有老公，還有個兒子，六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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