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這幾天精神百倍，吃完飯，就打開衣櫃，挑衣服了。
電話響了，走出去接。
路過廚房，正吃飯的父子倆一起抬頭看她。
方勇說：”妹妹，慢點兒，你肚子裡還揣著我女兒。”
鐵頭也說：“媽，你注點意，我弟弟還在肚子裡。”
“知道了。”桔子接起電話，“喂……”
是馮寧打來的，“桔子，收拾好了嗎？夏豔打電話催一百回了，你可快點兒。”
昨天晚上夏豔打電話，讓他們倆先去她家，幫她弄一下婚紗。
小雪也打來電話，說頭紗戴不好看，讓她幫忙給新娘戴。
這可不能晚了，要不然新郎都來接親了，新娘衣服都沒換好，可不行。
桔子說：“你先去，我一個小時左右到。”
掛上電話，回屋挑衣服。
參加婚禮，不能穿得太素，桔子挑了件粉紅色大衣，裡頭白線衣，黑褲子。
她肚子也凸出來了，褲子是懷鐵頭時做的，鬆緊腰，穿著正合適。
大衣款式經典大方，寬鬆版，連袖子也是寬袖，腰帶一係，一點看不出懷孕。
最後，蹬上雙黑皮鞋。
穿戴好，她照了下鏡子，覺得頭發太寡淡了，坐下，拉開梳妝台抽屜，找了條粉色花紋的絲巾，辮進頭發裡。
辮完，長長的麻花辮搭在一側胸前。
再戴上副珍珠耳環。
明豔大方，青春靚麗。
餘光瞥見方勇靠門口看她。
站起來，整理下衣服，問他，“還行吧？”
“不好。”方勇說。
“啊？”桔子問，“哪兒不好。”
方勇說：“太漂亮了，我不放心。”
“討厭。”桔子拍他一下，笑了笑，拿起包就走，“我先去，你中午接上孩子去飯店……”
“送你。”方勇隨手拿了件風衣。
桔子說：“我打車就…”
“妹妹，彆客氣。”方勇穿好風衣，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好吧。
再客氣，就出不了門了。
桔子挽住他手臂。
臨出門，方勇交待鐵頭，“吃完自己上學。”
“知道啦。”鐵頭說。
今兒太陽特彆好，天湛藍湛藍的，連風都沒那麼涼了。
方勇打開車門，桔子坐進去，方勇彎腰幫她係好安全帶，才繞到駕駛位，坐好，發動汽車。
太陽晃眼，他把墨鏡戴上，眼睛一遮，更顯得鼻梁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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