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方勇捏住她下巴，親她一下，“妹妹送的，我都喜歡。”
妹妹送的，都喜歡……
前世，他似乎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那天晚上，他敲開桔子的門，穿著件黑色大衣，裡頭襯衣領帶，沉穩矜貴。
和桔子租住的小破租，小破院子，格格不入。
他手裡，提著放毛衣的紙袋。
看來，是衣服不合適。
桔子有點不好意思，“方先生，是不是衣服不合適，不好意思，我幫你改。”
他把紙袋遞過來，“肩膀有點緊，能麻煩田小姐修改一下嗎？”
要合適，必須量下尺寸。
桔子接了紙袋，走到他背後，一拃一拃，幫她量了下肩寬，心裡就有底了，
“修好，我就放門崗了，讓保安給你。”
“我這幾天忙，不一定回家。”方勇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改好以後，隨時給我電話，我來拿。”
桔子接了紙條。
方勇轉身就走，沒走幾步，轉身回來，說：“田小姐送的，我都喜歡。“
……
“小桔子，怎麼了？”方勇看著她。
桔子恍惚一下，把他肩膀上褶皺拉平整，輕輕拍了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方勇說：“有。”
桔子抬頭，“哪兒？”
“餓了。”方勇攬住她的腰，吻她……
“媽，我餓了。”鐵頭回來了，低頭進來，轉身關門。
桔子推方勇，沒推開。
方勇親她一下，才鬆手，“想吃什麼？”
鐵頭過來，把書包一扔，“問我媽。”
桔子臉有些紅，拍了方勇一下，無聲罵了句，不正經。
方勇笑了一下，摸摸她頭頂，轉身去做飯了。
打開電視，鐵頭坐沙發上看，隨手拿起一團毛線，一下一下往上拋。
毛線還剩兩團，織件小毛衣應該還夠。
桔子坐下，量鐵頭的肩膀。
“媽，乾嘛？”鐵頭坐好。
桔子說：“給你織件毛衣。”
“跟我爸一模一樣的？”鐵頭問。
桔子點頭，“一模一樣的。”
電話響了。
鐵頭離得近，伸手接起來，“喂，姥姥……嗯，在，媽電話。”
桔子拿過來聽筒，放耳邊，手指頭還在鐵頭肩膀丈量，“媽，我挺好的……”
“這兩天路滑，少出門。”田媽媽說。
桔子說：“媽，我知道，這兩天沒出門，再說，雪都化完了，怎麼了？出事兒了？”
“沒事。”田媽媽說，昨天晚上看電視，電視劇裡頭有個孕婦，大雪天出門摔了一跤，著急忙慌送醫院，孩子沒保住，女人子宮也沒保住。
把她嚇得一晚上沒睡。
今天翠翠去裁縫鋪，她千叮嚀萬囑咐，讓田大樹送的。
可是她還是惦記，惦記完媳婦，惦記閨女，心裡頭發慌。
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給打電話，再囑咐閨女兩句。
桔子聽完，想笑，知道老太太想她了，說：“媽，那都電視裡演的，我沒事，吃過飯，我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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