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芝芝很節約，用的洗衣粉是9.9一大袋的那種，沒有香氣，也出不了多少泡沫。
聞澤蘭沒有自作主張換成更貴的，而是幫她拿了同樣的洗衣粉。
挎著購物籃看過去，她又拿了一些小零食和泡麵。
“袋子袋子……”聞澤蘭視線快速從架子上掃過，“找到了！”
她踮著腳夠放在架子上方的大卷塑料袋，身後傳來一個帶著疑問的聲音。
“聞澤蘭？”
聞澤蘭轉頭，看到拿著一把掃把的楊季青。
“真的是你啊！”楊季青臉上露出驚喜，等看清她的左臉後又是一驚，“你……”
聞澤蘭笑著打招呼：“楊季青，好巧呀！”神態自然，沒有一點回避。
楊季青看著聞澤蘭大方的樣子，把嘴邊的疑問咽了下去，也回以一笑。
他伸手幫聞澤蘭拿了一卷袋子，聞澤蘭接過：“謝謝。”視線看向楊季青手裡的掃把。
楊季青笑著說：“我在這兒打工賺點零花錢。”
他看看手機，還有二十分鐘就下班了，於是問道：“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
聞澤蘭搖搖頭，她晃晃筐裡的方便麵：“我今天想吃這個。忌口這麼久，饞的要命！”
楊季青被拒絕了心裡有點失落，但還是笑著說：“行，那下次約？”
聞澤蘭點點頭。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強烈又帶有惡意的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她飛快轉頭，就看到一個齊劉海的女生慌張低頭。
聞澤蘭微微皺眉，在腦子裡搜索對方的信息，卻沒有任何印象。
楊季青好奇：“怎麼了？”
聞澤蘭搖搖頭：“沒什麼。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聞澤蘭，”楊季青叫住她，“需要幫忙隨時叫我，我一定來！”
聞澤蘭一愣，笑著謝過。
她拿著購物筐結賬，一直到走出超市，那個女生都沒有再看過來。
楊季青看著聞澤蘭離開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繼續掃地。
下班了，楊季青到更衣室換衣服，和他一起打工的女生陳雲推門進來。
她直勾勾地盯著楊季青帥氣的臉，小聲詢問：“楊季青，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楊季青脫下工作服，露出白色背心，拿起自己的襯衫穿起來，聞言禮貌拒絕：“不了，我還有事。”
陳雲臉色陰沉下來：“可是你剛剛不是還約那個女生一起去吃飯嗎？”
楊季青驚訝：“你偷聽我們說話？”
陳雲沒接話，她眼帶癡迷地看著楊季青，臉頰微紅，聲音飄忽：“我就是喜歡你……”
楊季青被陳雲的表情和語氣嚇到了，著急忙慌地套上衣服，扣子都來不及扣就往外頭走。
結果他的手剛放上門把，就被陳雲從背後一把抱住。
“楊季青，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陳雲抱緊楊季青，語氣激動，“我喜歡你！我愛你！”
楊季青嚇壞了，一把掙脫陳雲的擁抱，連滾帶爬地跑出更衣室。
跑到走廊拐角，楊季青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更衣室前，陳雲垂手站在那裡，上半張臉被厚厚的齊劉海蓋住，看不清神情。
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楊季青嚇得轉身就跑。
“你們都看不起我……”陳雲喃喃，“你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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