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庭所有女仙的老大，碧瑤元君有寶物無數。
九竅凝華樹雖珍貴，但她手上有一顆黃中李樹，萬年開花萬年結果，且每次隻有三顆，吃一顆就可以增加壽元三萬年。
因此，當其他神仙盯著九竅凝華樹讚歎時，碧瑤元君將視線投向了嫵娥。
“你這小兒，倒是有趣。”
聽到碧瑤元君這話，在場眾人紛紛將視線轉向嫵娥。
嫵娥正低眉順眼地捧著問心蘭，突然感受到一大波熾熱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她不敢輕舉妄動，隻把身子俯的更低，讓自己顯得恭敬又溫順。
沒辦法，周圍都是氣息恐怖的大佬，她一個也惹不起。
當初在神明世界，她年輕氣盛吃了不少苦頭，後來幡然悔悟選擇苟著猥瑣發育。
一直苟一直苟，苟到最後應有儘有。
芨風仙人開口喚道：“嫵娥，你且上前來。”
嫵娥在心裡頭歎了口氣，將手裡端著的問心蘭遞給一旁來接手的女仙，自己緩步上前，對著幾位大佬盈盈下拜。
芨風仙人雖然不知道碧瑤元君為什麼對嫵娥感興趣，但還是儘職儘責地做介紹：“這是靈植園的伺植仙女，叫嫵娥。”
“是個好孩子。”碧瑤元君笑眯眯地看著她，“我身邊還缺一個神官，你願不願留下跟著我修煉？”
啊？這麼突然的嗎？
嫵娥抬頭瞅瞅上司芨風仙人，再瞅瞅頂頭上司天帝，默默把身子彎的更低了。
隔壁部門的領導當著你領導的麵問你願不願過去和她乾，這個場麵怎麼看怎麼尷尬。
芨風仙人也很吃驚，他沒想到嫵娥竟然入了碧瑤元君的眼，下意識看向天帝。
天帝半闔著眼，緩緩點頭，似乎對碧瑤元君的這個提議絲毫不意外。
老大都點頭了，嫵娥趕緊麻溜跪下：“謝元君！”
碧瑤元君滿意點頭：“你且先去一旁站著吧！”
嫵娥走到碧瑤元君身後站著的一排女神官的最後麵，瞧著要多乖有多乖。
碧瑤元君是主人，與天帝一起坐在上首的兩個蒲團上，其他神仙依次排排坐。
“這是你的。”
一個身著青色羽衣的女神官遞給嫵娥一個蒲團，笑容和善：“等會兒你與我們同坐吧。”
嫵娥急忙道謝，笑著接過蒲團。
要是她沒被碧瑤元君看上，就隻能和其他女仙一起去外頭守著，哪裡能得一個蒲團呢？
果然，階級在哪兒都存在。
既然是論道會，自然不會有什麼歌舞酒宴，碧瑤元君向天帝致意後，開始閉目講道。
碧瑤元君地位超然，作為女仙之首，誰也不知道她成仙多久，仿佛天地初開時就已經存在。
她的講道，好似蘊含天地奧秘，世間法則，因果輪轉，嫵娥聽著聽著就入了神。
她閉上眼睛，放空身心，意識進入一個空曠無涯的地方，像是被染上七彩顏色的風，像是沾染了露水的船槳，破碎又重聚，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碧瑤元君的講道已經告一段落，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嫵娥，轉頭笑著對天帝說：“我還以為您會親自教導她。”
天帝還是那個不喜不悲的模樣：“她與你有緣。”
碧瑤元君點點頭：“那是自然。”
她重新將視線轉向入定的嫵娥，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是個好苗子。”
天帝微微頷首，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