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落下來,整個實驗室都是冰冷的淺色,地下的實驗室的溫度也有些冰涼,一個個單人床上躺著一個個獸人。
一個床離下一個床的距離沒有多遠。
江折魚想要走到了第一排第一個床位,不過她走了幾步,發現單詢並沒有跟上來。
並不是因為她害怕啊,而是這實驗室真的太像停屍房了,她隻是想拉多一個人,多增加一些人氣。
單詢看著雌性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又向他走了過來,他的眸眼閃著疑惑,犀利冷淡的眸子總是帶著一股不好惹的樣子看向了江折魚:“怎麼了?”
江折魚在單詢麵前站定之後,被這麼一個語氣一問,頓時又覺得有點說不出口了。
這個人的語氣還是這麼凶。
她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凶?”
“凶?”單詢鋒利的眉骨劇烈的跳了跳,“我凶了?”
那她是沒有看過他真正凶起來的樣子。
單詢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差勁了,他很凶嗎?
“我,我隻是建議建議。”江折魚看到他變了臉色趕忙開口,“我先去治愈獸人了。”
他那眉頭狠狠下壓,就像要吃人的閻羅王一樣,江折魚瞬間也不敢叫人陪著自己一起去治愈獸人了。
這人氣和凶氣,她都不要了。
江折魚微微歎了口氣,詢問了下係統:“係統在否?”
讓係統來增加一些人氣。
“係統在的。”係統機械的女聲回應著她。
江折魚心裡想著,係統的人氣還行?
另一邊的單詢皺著眉頭,走到了實驗室門口,看向了兩邊守衛的獸人,盯著他們看了許久,眼神似乎在翻湧著各種各樣煩躁的情緒。
自從這個雌性來了之後,單詢覺得自己煩躁的情緒越發的增長了,偏偏他還找不出令他煩躁的地方,而雌性也總是不直白的跟他說話。
獸人本來好好的站在門口守著崗位,感覺單隊長的死亡視線盯著自己好久了,他的額頭也慢慢的冒出了冷汗了,單隊長為什麼一直盯著他啊。
“喂,我很凶嗎?”單詢皺了皺眉頭詢問。
兩個獸人趕忙單膝跪下,身子都微微抖了抖,聽說之前有個反骨的屬下被單隊長一腳踹斷骨頭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趕忙回道:“單隊長,我做錯了什麼,您儘管指出來!”
單詢眉頭狠狠一皺:?
他看了一眼身子微抖的兩個獸人,最終說了句:“沒事了。”
單詢走回了實驗室,但是沒有走去江折魚身邊,而是靠在實驗室門口,等著江折魚。
他要在這裡守著雌性。
萬一雌性治愈著暈倒了怎麼辦?
聽說雌性治愈精神力會非常耗費精神力。
另一邊江折魚不知道單詢的想法,她已經來到了第一排第一個獸人的身旁了。
獸人閉著眼,如果不是膚色正常,胸膛還有些微的起伏,江折魚都要以為這是不是一具屍體了。
江折魚緩緩伸手握住了獸人寬大的手掌,溫度是正常的,不是死人的溫度。
這樣的溫度和觸感,減少江折魚那種接觸屍體的驚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