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和伊鳴鳳走在前,華胥影和隗亦莫墊後,兩人不時回頭留意身後動靜,以防有什麼東西從後方偷襲。
走著走著,前方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吟唱聲,聲音空靈卻又透著無儘的詭異,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華胥影皺眉:“這聲音不對勁,大家打起精神。”
隨著越發靠近聲源,通道兩側竟緩緩亮起一些幽綠的壁畫,畫上儘是些扭曲的人形、怪異的祭祀場景,那些人像的眼睛好似活物,直勾勾地盯著眾人,讓人毛骨悚然。
隗亦莫忍不住罵道:“什麼鬼東西,弄這些來嚇唬人!”他抬手打出一道靈力,試圖擊碎壁畫,可那靈力打在畫上,卻隻是泛起幾圈漣漪,絲毫不見損壞。
伊鳴鳳抬手示意眾人停下,沉聲道:“彆輕舉妄動,這壁畫恐怕是某種禁製,貿然攻擊隻會觸發更糟的狀況。”
就在這時,吟唱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黑暗中,幾個高大的黑影漸漸現身,周身繚繞著黑色霧氣,看不清麵容,唯有一雙雙血紅的眼睛透著嗜血的光芒。
那幾個黑影現身之後,並未立刻發動攻擊,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眾人,無形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伊鳴鳳率先打破沉默,朗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蠱惑百姓,到底有何目的?”回應他的隻有幾聲低沉的嘶吼,黑影們仿若被激怒,周身黑霧瞬間翻湧,裹挾著濃烈的腐臭氣息,朝眾人猛撲過來。
伊鳴鳳長劍出鞘,挽出幾朵劍花,劍刃與黑霧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濺起一串串幽光。
華胥影也不含糊,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動咒語,一道熾熱的火焰從掌心呼嘯而出,燒向黑影。
火焰舔舐著黑霧,驅散了一小片黑暗,可黑影動作極為敏捷,身形一晃,便避開鋒芒,再次欺近。
隗亦莫從袖間甩出幾張符咒,符咒遇風即燃,化作幾道金色流光,精準地打在黑影身上。被擊中的黑影發出痛苦咆哮,攻勢稍緩,無憂瞅準時機,掏出一把防身的短匕首,朝著最近的黑影腳踝刺去。
匕首沒入黑影,竟濺出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色黏液,黑影吃痛,一腳將無憂踢飛。
“無憂!”伊鳴鳳心急如焚,劍招愈發淩厲,逼退身前黑影,轉身想去接住無憂。好在無憂被隗亦莫及時拽住,免去了摔撞之苦。“彆分心,先解決這些家夥!”隗亦莫大喊。
眾人重新穩住陣腳,合力攻擊。華胥影察覺到這些黑影似乎依靠黑霧隱匿身形、增強力量,於是集中靈力,施展了一個大範圍的清風咒。
清風驟起,吹散了大半黑霧,黑影們暴露在眾人眼前,身形枯瘦,皮膚乾裂,像是從地獄爬出的乾屍。看清敵人模樣,伊鳴鳳劍指一處破綻,猛地刺出,長劍貫穿黑影胸口,黑影瞬間化作一灘黑水,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了應對之法,其餘黑影也很快被消滅乾淨。眾人還沒來得及喘息,通道深處再次傳來聲響,這一次,是鐵鏈拖動的嘩啦聲,伴隨著痛苦的嗚咽,仿佛有什麼被困住的巨獸即將掙脫枷鎖……
眾人聽到這聲音,心中皆是一凜,伊鳴鳳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大家小心,情況不妙。”眾人握緊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隨著逐漸靠近,那痛苦的嗚咽聲愈發清晰,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栗。突然,通道儘頭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鏈拖動的聲音正是從門後傳來。伊鳴鳳上前,輕輕推了推鐵門,鐵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和腐臭氣息撲麵而來,眾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門後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一個巨大的怪物被粗壯的鐵鏈鎖在中央,它身形如山,渾身長滿了尖銳的骨刺,眼睛猶如兩盞巨大的紅燈籠,散發著嗜血的光芒。怪物的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而那些鐵鏈則深深嵌入它的身體,仿佛已經與它融為一體。
怪物看到眾人,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掙紮著想要撲過來,鐵鏈被扯得嘩嘩作響。華胥影臉色蒼白,顫聲道:“這……這是什麼怪物?”隗亦莫咬咬牙:“不管它是什麼,看來黑袍人就是用這些百姓的魂魄喂養它,我們得想辦法阻止。”
伊鳴鳳看著怪物,心中思索著對策,突然,他發現怪物的眼睛雖然凶狠,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痛苦和迷茫,仿佛被什麼控製了心智。他心中一動,對眾人說道:“我覺得這怪物可能並非自願作惡,它似乎是被黑袍人控製了,我們先試試能不能喚醒它的神誌。”
眾人點點頭,華胥影率先施展靈力,一道柔和的光芒籠罩住怪物,試圖安撫它的情緒。怪物感受到光芒,掙紮的動作稍微緩了緩,但很快又恢複了狂暴。無憂著急地說:“這不管用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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