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你們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到底是跟誰學的？”熊區長顯得十分生氣，甩手走到王猛身前，“現在結果顯然，難道你還不肯承認麼？”
“熊區長，這件事怕是另外有蹊蹺吧？”金老二看見熊區長竟然這麼囂張，他倒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甩手給了他自己一個巴掌麼？
熊區長眯起了眼，“金老，我明白，您可能還沒辦法接受。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金老看中的機會多難的啊，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看重，辜負了金老的信任。”
熊區長假惺惺的白了楊蕭一眼，接著說道：“你們這個廠，必須封，絕對得封。”
“這個還不是你來決定的吧？”金老二憤怒地用龍頭拐杖點了一下地麵，熊區長頓時不敢再搭話，退後了幾步。
“金老，您彆生氣。江州集團的加工廠，看樣子確實存在問題，要不然，怎麼可能需要把有所隱瞞，不能把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在我們麵前。”馮主任主動站了出來，給熊區長說了幾句。
“金老，這真不可能是我們加工廠的原因。”王猛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故，就像是在上演電視劇一般，一波三折。
“不是你們加工廠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熊區長又出麵頂了一句，“我看，你們就是仗著有金老的信賴，所以才敢在這裡胡作非為。”
熊區長說完，討好得看向了金老二，就像是一個幫著金老二除害的人在向著金老二討賞一般。
“王總，楊總，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金老二把目光看向了楊蕭，現在他不能再多說些什麼，隻能靠王猛和楊蕭自己了，再多說，就變成金老二變相包庇了。
熊區長的態度完全沒讓楊蕭改變，楊蕭大笑一聲，“熊區長硬是要把這頂高帽子，戴在我們江州集團的頭上，我們江州集團那也無話可說。”
“楊蕭，你——”熊區長聽見楊蕭的話，一下子被氣得語塞了，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楊蕭還能夠說話這麼硬氣，連個頭都不會低。
“馮主任。”楊蕭乾脆直接把熊區長晾在一邊，他就算是區長，也不過是雨花區的區長，還管不到他們江州市這裡。“你們不能空口說白話，這就是我們江州製造的化驗單，河流雖然在我們江州製造工廠的旁邊，但是不止我們一家公司的排汙係統向這裡麵排水，這裡是重工業區，我保證我們工廠的排泄沒有任何問題。”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馮主任反問一聲，“那這張單子怎麼解釋？”
楊蕭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你們想要安加罪名在我們工廠身上，隨便找個理由就好，又何必去搞來這張單子？”
“你是說我和熊區長造你的謠？”馮主任聽見楊蕭的辯解，聲音都大了幾分，“我們需要怎麼做麼，這件事全是有旁邊村民投訴，我們受理，全是合法合規的，我看楊總也不需要解釋了，這件事情，不用再說，直接封廠。”
“我們廠現在的質檢完全沒問題，憑什麼封廠。”楊蕭也完全不在乎，直接和馮主任對峙。
“金老，這件事，還得您評評理，到時候總說我們的不對。現在人證物證我們都齊全了，看您麵子上，我們給了楊總一個解釋的機會，沒想道楊總還是這個態度，現在記者朋友也在，這件事，總得要個說法。”
熊區長看見兩人僵持不下，直接把鍋甩給了金老二，他倒要看看，這個金老二現在還有什麼好偏袒的。
“當然依法處置，隻不過，馮主任。”金老語氣頓了頓，“還是算了，這件事我本不該現在說。”
金老二擺出了一副可惜的語氣，欲言又止。
“金老，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我們這裡，您的輩分最大，我們都還需要您的提攜。”熊區長看著金老二的樣子，就感到可笑，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明了，他不信，金老二還能再多說些什麼。
“我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金老二故弄玄虛。
“金老，您請。”馮主任也對著金老二溜須拍馬了一番。
“是這樣子的，市長剛和我在早上通了電話，關於最新的政策動態，對我們金石集團進行了一些囑托，我本來已經答應下來了，現在看來，還得去回話掉。”
金老二一臉惋惜的模樣，不知道葫蘆裡麵賣得是什麼關子。
“市長的親自指示？”熊區長眼睛都聽直了，他身為區長，也隻有在本省召開重要會議的時候，在外圍聽講過市長的教誨，更彆說直接和市長通電話了。“不知道市長有什麼吩咐，我們一定遵從。”
“倒也沒什麼。”金老二說得不緊不慢，“我們區現在正在大力促進中小型企業發展，也在鼓勵中小型企業和大型企業合作，開展互惠雙贏的活動，他聽說，我們集團和江州集團合作，把江州集團南海的生產權全權交給江州集團製造，認為是一種很大的以大公司帶動小公司的合作模式，正打算公開表揚江州製造，並會親自造訪，現在看樣子——”
“什麼？市長都知道江州製造？”熊區長驚呼一聲，愣在了原地，他沒想到，自己一查，就查到了市長要全省當成模範的公司。
“這？”馮主任聽著，臉色都僵硬了。江州製造被表揚，對他們市場部門來說，隻會是一件樹立功績的好事，但是現在自己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這種好事往外推開，還打了市長的臉，這種事情，他馮主任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王猛聽著這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被市長當成全省模範，這是他以前怎麼敢想象的事情。這不是一個公司，有錢就能做到的，而且是要有著嚴格代表性和教科書意義的。
“看樣子，我隻能和市長去回複，江州製造是一個排放不達標的非法集團，沒辦法做市裡麵的典範了。”金老二歎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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