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錢蘭要上班不能來送晚飯,就給於建設留了錢和票讓他晚上就在醫院食堂打飯。
離開醫院之前,她也去問了一下醫生,於強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今天在觀察一晚,沒有不舒服,明天早上就可以辦理出院。
錢蘭回到軍屬院,還沒去問餘惠,就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包盼弟她們怎麼在麵館鬨的事。
得知被戰師長他們撞見了,戰師長還嚴肅地批評了她們,錢蘭就眼前一黑。
雖然她心裡氣於強,但卻也不希望他真因為他媽和弟弟他們,受到不好的影響。
她們在麵館砸碗拿刀的,還被軍區的幾個大首長撞見了,這些首長們,對於強的印象肯定就差了呀,以後再有好事,還能輪到他?
餘惠她們已經收拾完回到家休息了,錢蘭沒先回家,而是到了顧家,跟餘惠和顧紅梅賠不是,又在她們麵前氣急敗壞地罵了包盼弟她們一通。
回到家後,更是沒有給包盼弟她們好臉色。
包盼弟見錢蘭臉色比中午難看,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上午在麵館發生的事了。
她心虛,知道錢蘭在給自己甩臉色,也不敢發作。
下午四點,錢蘭就帶著於立新一起去麵館。
“嫂子,你這去上班兒了,我們晚上吃什麼?”於壯靠著柱子問。
錢蘭挎上布包,冷聲道:“廚房裡米麵菜那樣沒有,自己做呀。”
於壯:“我們可使不來你家這煤炭灶。”
“你們又不是沒錢沒票,使不來煤炭灶,就去食堂買著吃。”說完,錢蘭就拉著於立新的手出了門。
於壯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嘿”了一聲,又扭頭看著堂屋裡坐著的老娘問:“媽,咱們晚上咋吃?”
“咋吃?”包盼弟眼珠子一瞪,“自己煮著吃唄。”
她是沒臉再去麵館了,但要她掏票掏錢出來,去食堂買著吃,她也是舍不得的。
所以,隻有自己煮著吃了。
包盼弟和於壯還有蔣娟都不會用煤炭灶,火都生不明白,弄得廚房濃煙滾滾,不知道的還以為於家著火了呢。
還是濃煙飄到了隔壁院子裡,熏到了王苕花,她過來幫忙生上了火。
第二天上午於強出院了,錢蘭和兩個孩子去接的。
剛走進家屬院,就有人拉著於強說了他媽和弟弟乾的好事兒,說他現在也算是在首長們麵前掛了名了。
於強聽得血壓升高,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雙手緊握成拳,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才把血壓給壓下去。
“於強,你沒事吧?”錢蘭見他表情不對,怕他又犯高血壓。
於強閉著眼搖頭,“沒事,沒事……”
他嘴上說著沒事,但話音卻在顫抖。
錢蘭怕他又暈過去,伸手扶他。
“不用。”於強撥開她的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睛再睜開,目光冷厲又堅定。
……
“強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擔心死媽了。”
“咋樣,身體好些了吧?”
一踏進家門,包盼弟就一臉關切地迎了上來。
於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往堂屋走。
包盼弟先是一怔,隨即抬腳跟上。
於強坐在涼椅上,在屋裡的蔣娟和於壯聽見他回來了,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哥,你好些了沒?”於壯也一臉關心地問。
於強沒回答,而是反問:“我那天在醫院說的事,你們考慮得怎麼樣了?”
包盼弟和於壯兩口子對視一眼,走到於強身邊坐下,“強子,媽和你弟弟和弟妹都不想回去,就算到縣裡去給你弟弟買個工作,但那到底還是跟省城的工作沒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