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花已經回過雲省,把她和丫丫的戶口,糧食關係都轉過來了。
家裡人雖然反對過,但想到她和丫丫要是留在城裡,會比在鄉下過得更好,也能少聽些閒言碎語,還是同意了。
她們今天是特地來顧家登門道謝的,但白春花沒想到,在顧家竟然還會遇到陸天佑和林思雨。
她們婚內通奸,跟顧副團長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應該跟顧家的關係鬨得很僵才對,怎麼又來顧家了呢?
秦淑蘭和林墉也聽到了陸天佑喊爺爺,便打量起陸老爺子一行人,忽然秦淑蘭情緒激動地抓住了林墉的胳膊。
“孫秘書長,是孫秘書長!”
林墉:“什、什麼秘書長?”
秦淑蘭指著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說,“那是咱們市裡的市秘書長,孫秘書長!年前到咱們那片視察,我見過的。”
她當時還跟人說,這個秘書長看著還挺年輕。
市秘書長可比顧淮一個副團長大多了,中寶能不能出來,那就真的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了。
這孫秘書長跟在陸天佑的爺爺身邊提東西,看樣子跟陸老爺子關係頗深,還對其格外敬重。
要是讓天佑幫著求一求,說不定人家就幫了這個一句話的忙了。
林墉看了看孫秘書長,又看了看婆娘秦淑蘭,鬆開孫子林成龍的手,就朝陸老爺子跑了過去。
“親家老爺子,我是林思雨的爸爸,是天佑的嶽父,早就聽天佑和親家公親家母提起過您老人家,今天可算是見到您老人家了。”
林墉跑到陸老爺子麵前,握著他的手熱情寒暄。
陸老爺子皺著眉,想把手抽回來,楞是沒抽回來,對於林墉這種自來熟的行為十分反感。
這個親家,他也沒想認,畢竟他連陸天佑都不認,又怎麼會認他嶽父嶽母呢?
再者說,能教出拋夫棄子,婚內出軌,未婚先孕這種女兒的父母,又能是什麼好的?
秦淑蘭牽著孫子的手,走到陸老爺子麵前,扯起笑臉,“我們一直就說,讓天佑帶我們去拜訪拜訪您老人家呢,可是天佑說你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才沒能登門拜訪。”
先前,陸天佑確實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知道他爺爺是大名鼎鼎的渝城一中的陸校長,他們就提出過要見見,被陸天佑用這些話給擋了。
林思雨瞧見爸媽在看不上自己的陸老爺子麵前,這副諂媚樣,覺得十分丟人。
陸老爺子皺著眉看著林墉,“能放開我的手嗎?骨頭都要給你捏散了。”
“哦、不好意思,見到您老人家太激動了,太激動了。”林墉尷尬地收回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兩口子都看出來了,這陸老爺子不待見他們,但再不待見他們,為了兒子他們也得厚著臉皮套關係,套近乎。
“你、你是孫秘書長吧?”秦淑蘭說。
孫銘怔了一下,“你認識我?”
秦淑蘭笑著說:“年前您到我們那塊視察我瞧見過您,您可是我見過最年輕的大官了。”
孫銘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
秦淑蘭轉身衝陸天佑和林思雨招手,“天佑,思雨,你們快過來呀,瞧見爺爺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
陸老爺子擺手,“很沒必要,我早已經跟陸懷義一家斷絕了關係,陸天佑也不是我的孫子。”
秦淑蘭:“哎喲,這一家子骨肉血親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關係哪裡是說斷就能斷得了的。”
“沒錯,沒錯。”林墉也跟著附和。
陸天佑和林思雨走了過來,看著陸老爺子喊:“爺爺。”
陸老爺子彆過臉,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