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莎莎伸手抓住餘惠,想要把她拉開。
餘惠抓著顧淮不放,“你放開我,顧淮你給我醒過來呀。”
胡莎莎用力拉扯著餘惠,“餘同誌我知道你怕自己守了活寡,很想顧同誌早些醒來,但你也不能這麼對一個病人啊,請你冷靜一點。”
“動了!動了!顧同誌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一個小護士激動地指著床上的顧淮說。
眾人一驚,忙看向顧淮的眼睛。
餘惠和胡莎莎也停止了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淮的眼睛。
隻見他眼皮下的眼珠子,果然滑動了兩下。
“我沒有感覺錯,他剛才的手就是動了,就是動了!”餘惠又驚又喜,雙眸含淚。
莫主任連忙給顧淮重新做了檢查,雖然結果跟第一次檢查的一樣,但是他現在有反應了,那就是一個好現象,也代表著他的狀況在好轉,有清醒恢複地可能。
莫主任看著餘惠說:“小餘同誌你是來對了,看來你對顧淮同誌真的很重要,你的刺激有利於他的恢複和蘇醒。”
“以後,你要繼續刺激他。”
餘惠激動點頭,點完又問:“怎麼刺激?”
莫主任:“就像你剛才那麼刺激他,多跟他說說,他要是不醒,你就要帶娃改嫁這種話,說得越紮他的心越好。”
餘惠:“……”
這樣真的合適嗎?
算了,不管合不合適,既然莫主任這麼說了,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能刺激顧淮醒來,她都要試一試。
第二天餘惠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顧淮現在能有反應了,醫生說他能醒過來的可能又大了很多。
顧家人聽到這個消息,都特彆高興,這麼多天過去了,總算是有點好消息了。
因為吃不慣醫院食堂的飯,餘惠晚上和中午這兩頓,乾脆就都借食堂的灶炒一兩個菜吃了。
這天餘惠用砂鍋做了紅燒肉,來食堂吃飯的病人和家屬聞到味了,都想打一份吃。
得知不是食堂做出來賣的,隻是一個病人的家屬借廚房的灶做來自己吃的,都十分失望。
紅燒肉做好,餘惠分了一點給廚房的師傅們吃,裝了一盒飯,一盒紅燒肉,一盒青菜回病房裡吃。
“前麵的女同誌請等一等。”
她剛從後廚走出來,就有人在後麵喊她。
餘惠停下腳步,就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約莫二十五六的男人手裡拿著兩個飯盒,小跑兩步走上前來。
“有什麼事嗎?”她問。
岑少言走到她麵前道:“我爺爺也在這家醫院裡住院,因為生病胃口不好,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紅燒肉。但這醫院食堂的紅燒肉做得差強人意,家裡做的和外頭買的,他也說不是那個味兒。
“我聞著你做的紅燒肉味道挺香,就想厚著臉皮,請你勻給我一兩塊,讓他老人家嘗個味兒。”
餘惠:“可以呀。”
這人還挺孝順的。
“真的嗎?太謝謝。”岑少言一臉感激。
餘惠找了張空桌子,打開飯盒勻了五塊給對方。
岑少言見她這麼大方,又謝了好幾次。
“爺爺,你猜我給你拿什麼好吃的來了?”
岑少言推開病房門,看著坐在病床上看報紙的老人說。
老人哼了哼,“這醫院食堂的大鍋菜吃著沒滋沒味兒的,能有什麼好吃的?”
他離開病房才二十多分鐘,也不能是去外頭的國營飯店買飯了。
而且,那些國營飯店的飯菜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