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胡莎莎咬著牙極不情願地道了句歉。
餘惠:“對不起誰?”
胡莎莎抬起頭憤怒地瞪著她,那表情分明在說:“你夠了。”
護士長:“態度端正一點,對不起誰也說清楚了。”
胡莎莎閉著眼睛大聲道:“對不起餘惠同誌,對不起岑同誌。”
岑少言:“對不起什麼?”
胡莎莎:“……”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故意折騰她,想讓她難堪。
但在護士長和莫主任的死亡凝視下,她還是咬著後槽牙說:“對不起,誤會了你們。”
餘惠和岑少言這才放過她。
“莫主任,我希望能給我丈夫換一個負責他的護士。”餘惠望著莫主任說。
“你憑什麼要換掉我?”胡莎莎不服。
餘惠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護士長直接點頭說:“可以的。”
她也聽老護士說胡莎莎好像對顧同誌有點意思,所以對餘同誌意見特彆大,還有點針對人家。
胡莎莎還想說些什麼,“護士長……”
“閉嘴。”護士長直接嗬斥她,“回去了給我寫個五百字的檢討,明天早上給我。”
“……”胡莎莎委屈地閉上了嘴。
莫主任讓人都散了,餘惠轉身想要看看顧淮的情況,卻看到床上的顧淮,正睜著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望著她。
“啊!”她尖叫一聲,直接撲到了床邊。
眾人被她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才發現顧淮睜眼了。
岑少言乾咽一口,這人還真被他和餘同誌演的戲給刺激醒了?
這顧同誌,不會誤會他和餘同誌真有點什麼吧,會不會揍他呀?
他要不要先走啊?
“顧哥,你能看見我嗎?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餘惠握住顧淮的手,另一隻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顧淮輕輕點了點頭,昏迷太久沒說話了,他一張嘴就覺得嗓子有點疼,隻能通過點頭來表達。
莫主任特彆高興,“我就說刺激有用,快快快,讓我來給顧同誌好好檢查檢查。”
餘惠想要讓開讓莫主任給顧淮檢查,顧淮卻握著她的手不放。
餘惠:“顧哥你先鬆開我,讓莫主任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莫主任笑著道:“不用鬆,不用鬆,你們小兩口就這麼牽著吧,我能理解。”
莫主任一邊給顧淮檢查,一邊跟他說,剛才餘惠和人都是聽了自己的話,演戲刺激他的,讓他彆誤會了餘惠。
顧淮表示他知道,一直目不斜視地看著餘惠,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莫主算是檢查完了,看著餘惠說:“顧淮同誌這下是真的好了,隻是昏迷太久,說話和走路,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恢複。”
餘惠點著頭說:“我會照顧顧哥慢慢恢複的。”
護士長給顧淮拔了身上插的各種管子,又讓餘惠給顧淮喂了一點溫水喝,就把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餘惠:“顧哥,你可算是醒了。”
顧淮喝了溫水,乾澀的喉嚨得到了滋潤,也能簡短的說一些話了,隻是聲音還特彆沙啞。
“辛、辛苦你了……”
餘惠眼眶一紅,握著他的手說:“隻要你能醒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咱們好好恢複,爭取能早些回家。”
“對了,我還沒給家裡打電話呢,要是媽和孩子們知道你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