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場舞台劇仍在進行。
舞台中央的少年漸漸沒了反抗,隻剩下身體孱弱的氣息和心臟微小的跳動……跳動……
在姚詩那被無數鴉羽遮蓋的狹隘視線內,光矢噬了一切。
……
偵探醒了。
海平麵與青黑色的天空交接,交接成了一根繃緊的線。
線在甲板上的海員眼球裡縮短,線在艙室裡的海員眼球中伸長,線在船艙裡的偵探眼前出現,一根繃緊的線,一根被拉伸被扭轉的線,線的一邊,是蔚藍色的囚籠,線的另一邊,是微光。
偵探頭痛的敲了敲腦袋,又擦了擦眼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自己的眼前確實出現了光,不是煤油燈的煙黃,也不是陽光的白熾,一種帶有朦朧的虛幻感的光。
光很晃眼,偵探直視著光,光也在刺痛著偵探的視網膜。
與此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種溺水的窒息感。
偵探下意識的用左手扼住眼眶,遮擋了一下視野。
一瞬間,所有的光消失了,隻剩下微弱的,隱隱作痛的視感,還有大口喘氣的偵探。
與此同時,圓形的海鏡下,繃緊的線斷裂,蔚藍開始不斷的湧入另一邊,吞噬著,消逝著微光。
再次睜眼,讓偵探注意的光消失了,又是船艙熟悉的一切。
船艙內陳腐的味道與殘留的煤油氣息刺激著鼻腔,襯衣與皮膚之間的黏膩讓偵探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境。
偵探從床上艱難的把自己軀體挪動到桌子前,在抽屜裡翻找到一盒帶有老舊包裝的香煙。
偵探從牆上的大衣中拿出打火機,笨拙地點燃香煙。
這些過程雖然極度遲緩,但又透露著熟練——偵探不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詭異的光,前兩次在偵探需要尼古丁時,還需要點燃油燈來輔助,現在已經越來越熟絡。
或許是今天船艙內過於潮濕的原因,紙煙並沒有被點燃。
離開了尼古丁的幫助,偵探隻能雙手撐著整個軀體,把所有重要壓在桌子上,減少這接連出現的詭異現象對自己的壓迫感。
房間內很靜,船不常見的在平穩的行駛,沒有了平日裡海水與外殼碰撞的聲音,一霎時,房間內隻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伴隨著有些厚重的心跳與呼吸聲,便是那如海潮般湧來的壓抑感,不斷增加,並且偵探很清楚的確定這種感覺將會演化成窒息,乃至休克。
必須上甲板上呼吸一下鹹濕的空氣,來緩解一下自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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