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衝擊著脆弱的窗戶,天已經變得蠟黃。
在近乎暗到極點的室內,聽著窗外轟轟響著雷鳴和暴雨般的風聲。
來自天際的光閃,將姚詩的臉色映的慘敗,同樣也使姚詩看到了對麵怪物的臉。
臉是半邊骷髏,半邊臉的被燒傷的怪物,身子瘦瘦長長的,好似巨大的竹節蟲。
沒被甲胄包裹的姚詩和骷髏進行著角力,明明上一刻還是脆弱的骨架,此時卻與甲胄化成的劍硬度不相上下。
幾次相接,姚詩的手被震得生疼。
這是最後一隻怪物,也是最難纏的一隻。
自己聽見音樂響起後就陷入了這般幻境,虛化在眼前的教堂,已經警鳴的蓋革計數器,與眼前不斷出現的怪物。
但外邊的天氣又像是真實的,晴朗夏日後的大暴雨。
自己和老謝都沒有帶傘,真按照那個程度下雨,大概自己會被淋濕,然後感冒,再者生病。
可自己不想生病,消毒水與病房的天花板堪稱噩夢的源頭。
心裡雖有些走神,角力的戰鬥可沒停下,姚詩邊一邊用劍劈斬,一邊記著數。
“十五。”姚詩心理默念到這個數字時,突然賣了個破綻,骷髏的尖爪對著自己還無防備的側身。
下一秒,整個房間變得慘白,姚詩轉過頭來直視著怪物,隻能靠移過甲胄成的劍招架。
在下一刻,巨大的雷聲出現在姚詩與骷髏的周圍,骷髏的尖爪明明可以趕在尖刃之前撕碎姚詩的側身,可突然放大的尖刃瞬間衝碎了整個骷髏的軀體。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這種能被姚詩智商操控的戰鬥給姚詩帶不了多少負擔。
隻是戰場有些慘烈,滿地的陰森的白骨和混在中間還緩緩蠕動的,散發著綠色汁液的長節斷臂。
姚詩看了有些側目,但是手腕上還散發餘溫的毒牙在發抖。
“這個可不能吃。”
並非姚詩的吐槽與想法,而是麵前詭異鋼琴出現的人影。
長發,身材修長,麵貌清秀俊美,的男人,這是姚詩給男人的第一印象側寫。
男人勸下姚詩,便甩甩手,地上狼藉的枯骨瞬間消失,隻剩下空蕩的房間和殘留的異味。
但這特殊的構造,和仍未消失的黑暗與暴雨前兆讓姚詩分不清這是醫院頂層儲藏間還是那座幻想裡的教堂。
“你是……”姚詩大口喘著氣,畢竟剛經曆過戰鬥,少年的姿勢神態難免都有些狼狽。
“你可以叫我樂師。”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完,然後放下自己的琴鍵,轉過身打量著剛剛經曆過戰鬥的姚詩。
“那座教堂是”姚詩還未規劃好語言,強大的求知欲已經使自己問出這個問題。
“門票,算是象牙塔的門票之一。”
男人微微朝姚詩笑了一下,便站起身來,打量著身後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