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
宋語微低下頭,打斷他:
“可是我連大學都沒去上,也找不到工作。
“沒有老師,沒有老板,更沒有閒錢去吃甜品。
“我就像一隻老鼠,蜷縮在一到下雨天就會有黴味的出租屋裡。
“連陽光都很少見到。
“我不是什麼精神寄托,更不是什麼你的希望。”
她聲音越說越小,眼淚開始控製不住,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這些東西她不願意對陳友?說。
甚至可以說是害怕被他知道。
她隻想給他留一個好點的印象,然後去死。
僅此而已。
現在麵對麵說出這些,無異於強行撕開結痂的傷口,露出血淋淋的肉。
將自己生活的窘迫和醜陋展現在他麵前。
彆說什麼好印象了,估計連僅存在記憶中的形象都會被一同摧毀。
全毀了。
什麼都沒了。
她手忙不迭地擦著眼淚。
情緒決了堤,行為便失了控。
哭聲快要抑製不住。
她轉身就要逃。
陳友?一把抓住她。
她哭著哀求:“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讓我回去。”
陳友?心裡疼了一下,把她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我就在樓下,我給你打電話一定要接,不然我就上去找你。”
宋語微接過手機,哭著應允下來。
陳友?這才鬆手,看著她跑上樓梯。
不一會兒,三樓某間房亮起燈。
宋語微進門後靠在門上就再也沒辦法抑製住哭聲,嗚哇的哭出來。
還好出租屋隔音還不錯,不然這大晚上要吵到鄰居了。
眼淚來得洶湧。
短短幾分鐘。
她哭得有些缺氧,眼前輕微發黑。
這時,手機響了。
她抽抽噎噎地看眼來電人,然後移步窗邊,拉開一點窗簾縫隙。
隻見陳友?在路邊,聽著電話焦急地來回踱步。
她猶豫了一下,接通。
儘量壓製住抽咽,聲音悶悶的“喂”了一聲。
聽到電話裡傳來聲音,樓下的人也不來回走了,安定下來。
就這樣。
隔著三層樓,兩人通過電話交流。
一個站在馬路邊,一個躲在窗簾後。
陳友?聲音輕柔,問:“好些了嗎?”
宋語微擦擦眼淚,聲音悶悶地嘴硬道:“我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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