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安撫她一番。
好說好勸。
這個笨姑娘一直想用懲罰自己的方式謝罪。
怎麼也說不通。
陳友?隻好讓她吃完飯一會兒再說。
這樣她才平複了些。
宋語微心不在焉,也沒心思吃飯,填鴨式地吃完,等候發落。
陳友?:“不吃了嗎?”
宋語微知錯地垂著視線,坐得端正:“我,我吃飽了。”
陳友?歎口氣,要了幾個打包盒,把沒吃完的打包。
拎著。
離開羊肉館。
天黑得越來越早。
從店裡出來,天色已經偏暗。
宋語微低頭跟在他身後。
一路都沒說話,安靜地回到車上。
陳友?沒有啟動車子。
宋語微坐在副駕駛,一臉自責,不敢看他。
“我真的太差勁了,你懲罰我吧,罵也行,打也可以。”
她揪著衣擺小聲訴說。
陳友?:“我沒生氣,開那樣的玩笑確實是我不對。”
“不是的。”宋語微有些急,抬起頭看向他,泫然若泣。
他每次說是自己不對,她的心就感覺好難受。
宋語微:“是我不好,我錯了。”
見怎麼都說不通,退一萬步講。
陳友?:“就算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打你吧?”
宋語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犯了錯,沒有被懲罰,心裡就是空落落的,很不安。
這種感覺就和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一樣。
唯一的親人離開了她,再也沒人會管她會說她。
她抽了抽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友?:“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我也沒說不管你呀。”
陳友?抽了張紙替她擦滾出眼眶的小珍珠。
這眼淚也太軟了。
宋語微也不接過紙,就這麼注視著他,任憑他替自己擦。
眼淚擦得差不多,用指背刮刮她的小臉蛋。
陳友?:“帶你去個地方。”
宋語微軟軟地“恩”了一聲。
哭過之後總會格外的軟。
暮色四合。
星星點點。
陳友?驅車往南慶市商業區背道而馳的方向開去。
周圍建築物的密度越來越小,視野逐漸開闊。
就這麼行駛了十多分鐘。
窗外,烏漆嘛黑。
宋語微透過窗戶努力辨認外麵是什麼地方。
車速慢慢降下來,進入一處簡易的停車場。
停穩。
“到了。”
兩人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