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國皇宮。
龍守大殿。
劉玄墨,王峻嶺,趙壇三人身負枷鎖,全身纏滿鐵鏈。
被敖戰率領禁軍押至殿前。
時隔二十五年,趙壇終於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她顫抖的抬頭。
男人身軀凜凜,金瞳雙眼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坐在龍椅上宛如龍臥潛淵。
“陛下,除逃走的華夏人王龍之外,逆賊主使皆已帶到!”
敖戰跪地參拜。
聖帝敖澤抬眼,目光落在劉玄墨的身上,
“劉玄墨,本帝何曾虧待過你們黑瞳族人?你為何要反朕?”
劉玄墨最終還是不敵敖戰,受傷被擒,他抬頭冷笑,
“聖上明察,玄墨不曾有半點反叛之心,我已經被黑祖城除名,現在的我隻代表我自己,隻是單純的看不起聖上罷了!”
嘩!
劉玄墨不卑不亢的聲音回蕩大殿。
兩側禁軍士兵忍不住雙眼猛瞪。
就連敖戰都是滿臉愕然。
看不起聖帝?
這話你怎麼有膽說?又怎麼有膽子去想?
“大膽劉玄墨……”
“無妨!”
聖帝開口,敖戰低頭退下。
深深看了一眼趙壇,卻並沒有理會,再次看向劉玄墨,聖帝沉聲道:“你看不起朕?是因為她嗎?”
“聖上明知故問!”劉玄墨把頭扭向一邊。
轟!
聖帝敖澤瞪眼。
恢宏的威壓頃刻遍布大殿。
似雷霆萬鈞撲向劉玄墨三人。
“呼呼呼……”
跪在殿前三人低頭看地,雙眼瞪的巨大,後背被汗水打濕,粗重急促的喘氣聲響徹大殿。
“劉玄墨,朕還是儲君之時,你就是朕唯一的摯友,難道連你也不理解朕嗎?”
聖帝大聲質問,
“吾輩始祖當年棄肉身存龍魂,棲於此,龍魂化人傳承至今才有了這龍淵國,祖輩傳下的血脈何等高貴!它是龍族強大之根本,血脈不純,龍族何以為立?
如果朕作為國君都不能作表率,萬民爭相效仿,那麼再過數載,龍淵國再無一條純血真龍,龍族的榮光就隻會淪為一場笑話!”
聞言,劉玄墨強撐著抬頭,冷笑,
“聖上,你不要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既然你要為龍淵萬民做表率,當初為何去招惹趙壇的母親?又為何在誕下趙壇之後,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保不住,
摯友?不錯,就是因為當年我是你的摯友,才可不用通稟不分日夜隨意進出皇宮,這才有機會救下趙壇,也正因為我是你的摯友,我才幫你養了二十五年的女兒!”
“你,你……放肆!”聖帝語塞。
“彆繃著了,我已經是死罪,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劉玄墨看向身邊的趙壇,
“聖上,你有說教的心思,還不如看看你這二十五年都沒曾見過麵的女兒,真是諷刺,沒想到你們父女第一次見麵,竟然是訣彆!”
“乾爹,不,女兒隻有一個爹,那就是您!”
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是如此冠冕堂皇之輩,趙壇失望至極,她滿含熱淚的眸子看向劉玄墨,“爹!”
“說什麼混賬話?親的就是親的,乾的就是乾的!”
劉玄墨瞪向趙壇,又轉而一笑,
“不過,乾爹能跟你一起赴死,倒也不失為一場佳話,求聖上成全!”
父女情深。
王峻嶺卻在此刻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聖上,草民看出來了,劉城主是您的摯友,當之無愧,他為您彌補過錯,甚至在這臨死之時還維護您生父的尊嚴,
有這樣一位朋友,聖上這輩子沒白活!”
聖帝敖澤看著殿下三人,沒有一人在乎生死,活的是那樣的灑脫。
心中生出一絲羨慕之情。
但身為龍淵國之尊,他也隻能把這羨慕放在心裡。
“哎,敖戰,把人帶下去吧,按律論處,朕累了,都下去吧!”
“微臣領命!”
敖戰對著聖帝一拜,轉頭正欲招呼禁軍把人帶走。
卻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