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整麵牆壁竟然化作一張巨大的封印圖,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複雜的紋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原來,顧天早就知道自己無法活著歸來,所以才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以血為墨、以痛為引,將心墳之力拆解成三百六十道暗流,分彆注入碑林各處節點,相當於給整個碑林做了一次徹底的升級改造。
楚雨霜每日三次,像個機器人一樣,走向燈座,動作精準如刻,仿佛被設定好了程序一般。
這天清晨,她依舊邁著機械的步伐,路過一塊無名碑。
突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像斷了電的玩具。
她那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石碑上的一道淺淺的痕跡,手指無意識地撫過那道痕跡——那是幼年時,她和顧天並肩練劍時,無意間刻下的“顧+楚”,簡單而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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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依舊毫無波瀾,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那道痕跡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紋路。
但在離開前,她卻鬼使神差地,輕輕地往燈下放了一顆小石子,就像一個孩子在玩過家家,又像是在代替曾經的記憶獻祭。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銅鈴,忽而自鳴,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緊接著,一個模糊而低沉的聲音,從銅鈴中傳了出來:“……你還記得怎麼哭嗎?”
楚雨霜的身體微微一顫,但她最終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轉過身,繼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遠方,她的背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挺拔而堅定。
韓九淵在碑林外圍設立了七座哨樁,用斷刃殘片鎮壓地氣裂縫,防止妖祟入侵,像個儘職儘責的保安。
他本不通玄陣,隻能靠著多年遊曆江湖的經驗,勉強判斷妖力波動,這活兒對於他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某夜,暴雨傾盆,電閃雷鳴,一道黑霧如同鬼魅般襲來,試圖腐蝕結界,破壞封印。
韓九淵見狀,毫不猶豫地拔出斷刃,迎了上去,想要硬擋下這一擊。
然而,那黑霧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直接將他震得吐血倒飛,手中的斷刃也發出了哀鳴。
危急時刻,七座哨樁同時亮起微光,竟然是碑林自發響應,將部分心墳之力傳導至他的刀鋒之上,為他提供支援。
他握緊斷刃,再次站起身來,嘶吼道:“我不是什麼強者……我隻是個答應了彆人要守護這片土地的普通人!但我答應過,要替鳴兒看一眼,這世上還有人願意疼!妖祟,有種衝我來!”
深夜,白芷整理著顧天的遺物,一件一件地擦拭著,仿佛在整理著他的過往。
她發現,在顧天貼身藏著一本破舊的小冊,封皮已經泛黃,紙張也變得粗糙不堪。
她好奇地打開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少年時期,顧天抄寫的《基礎導引術》,字跡歪歪扭扭,筆畫稚嫩而青澀。
在書頁的角落裡,還畫滿了各種歪歪扭扭的小花,雖然畫得不怎麼樣,但卻能讓人感受到一種溫暖而美好的情感。
在小花的旁邊,還用娟秀的字體寫著“雨霜送”三個字。
白芷翻到最後一頁,赫然發現多出了一行新字,墨色極淡,似乎是用指尖血寫就,字跡也變得潦草而淩亂。
“我不怕死,隻怕你們以後沒人敢再為誰疼。”
看到這句話,白芷的內心瞬間崩潰,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指尖顫抖,眼淚再也無法抑製地奪眶而出,滴落在書頁之上,將那行血字暈染開來。
她哽咽著,喃喃自語道:“你從來不是神……你隻是個傻瓜,一個被所有人的眼淚養大的鬼魂啊。”
當夜,銅鈴懸於“心”字碑頂,無風自動。
鈴聲清越……當夜,銅鈴懸於“心”碑之頂,無風自動。
鈴聲清越,竟傳出顧天的聲音,極輕,極遠:“白芷,彆找我了……我不是走了,是變成了你們走路時踩出的影子。”話音落,鈴內金芒一閃,浮現出一幅地圖殘影——指向碑林最深處一座從未開啟的地宮石門,門上刻著四個古字:“疼者自入”。
白芷怔住,指尖顫抖著觸碰那殘影,心裡仿佛被無數針刺穿,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喃喃道:“他還留了路……可這條路,隻能由忘了他的人去走。”白芷的淚滴落在地圖上,瞬間將殘影暈染開來,仿佛一切都在這裡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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