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無措的來回擺動,又摸頭又摸臉,半響才鎮定下來。但一張唇,還是暴露情緒。
“回來了,與二弟說什麼了?”
比起她的心虛緊張,謝屹則神色如常,沒計較她偷聽的事,麵不改色的關上門,才正視她的眼。
外衫搭在衣桁上,謝屹重新上榻,情緒不明,令人猜測不透。
沈書瑤跟著過去,見他不說話也沒多問的打算,想著不如明日直接問謝俊來的痛苦。翻身背對,當做什麼沒發生,安靜睡覺。
不想剛闔上眸,一道低沉的男音就傳入耳中。
“二弟來此,是想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什麼忙?怎麼不找你?”
沈書瑤轉過來,一連三個問題,問的謝屹怔了怔,隨後回她:“陳侍郎的千金與你熟識,二弟想請你當個中間人,出麵下個帖子,邀她前來謝府遊玩。”
話落,沈書瑤好一會沒反應,長長的眼睫顫動著,接受一個現實。謝俊看上她閨蜜了,想請她出麵撮合。
她咬著下唇,腦子轉個不停,支支吾吾道:“不大好,母親對二弟的婚事有打算,我若貿然牽線,怕母親不高興啊。”
謝屹點頭,這些他自然知道,剛才也對謝俊說了,所以也想好了對策。
“不妨事,你下個帖子請陳姑娘過府,日子就定生辰宴那日,讓兩人見上一麵,過後由二弟去和母親說,怪不到你頭上。”
這麼做倒也合理,可沈書瑤心裡還是彆扭,她頭一次乾這事,而且兩個當事人和她關係匪淺。
話說謝俊是何時看上陳淑怡的?約莫是在哪個宴席上吧。
她在心裡歎氣,成親前她好姐妹多得很,難得有空閒下來,每日不是這個姐姐邀約,就是那個妹妹下帖。哪像現在,為了維護賢良淑德的名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跟姐妹疏遠了,上次見陳淑怡是何時,想想,好像是三個月前,在彆家的宴會上。
沈書瑤思緒飄遠,良久沒說話,謝屹以為她在為難,又開口道:“彆擔心,終歸是二弟的終身大事,他中意誰都是他自己的事,跟你關係不大。睡吧。”
她眨眨眼,終於回神,“二弟怎麼不讓你下帖子。”
謝屹翻身看他,黑暗中的輪廓模糊,氣息卻濃。呼吸間滿是清淡的香氣,聞著舒服。
男人伸手,落在凹下的腰線上,五指收攏,不盈盈一握。
“我若下帖子,隻能給陳侍郎。”
沈書瑤恍然,一下就懂了。陳淑怡尚未出嫁,與她是好友,若謝屹下帖子,於理不合,是她疏忽了。
她哦了一聲,沒理由拒絕,隻好答應了。
沈書瑤打哈欠,眼下有了倦意,但腰上磨蹭的手指又讓她打起精神。沈書瑤仗著身上不爽利,想逗逗他。
“我腰不酸,彆處倒是癢得厲害。”
謝屹吞咽下,耐著性子問:“哪裡?彆是過敏了。”
書呆子,整日看的什麼書,太正經了,不是好書。
沈書瑤暗暗翻個白眼,往他懷裡鑽,指著胸口,“是這。”
在沈書瑤記憶裡,謝屹除了做那事時,其餘時候很守規矩,最多摟她的腰,彆處是動都不動一下。更彆說在她來月事時揉胸了。
所以在她說完的那一刻,謝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答:“脖子癢,我瞧瞧。”
說著真湊過來看了眼,視線太暗,什麼也沒瞧見。謝屹準備下床點燈,誰知一轉頭,被她扯住衣裳,聲音悶悶的,似乎不悅。
“這會好了,我睡了。”
謝屹一頭霧水,暗想她轉變如此之快,怎麼了?張唇想問兩句,又見她翻身,便沒開口。她大概是身子不爽,累了。
沈書瑤次日便向陳淑怡下了帖子,請她過府一敘。陳淑怡回的快,翌日立馬就回了她,話裡話外透著興奮,還向她訴苦,說沒她的日子,無聊得很。
來回幾封書信,看的沈書瑤格外高興,竟盼著生辰宴的到來。
轉眼到了五月十五,生辰宴的前一日,沈書瑤跟著林氏忙了整天,準備的東西多,要注意的事情也多,最後核對一遍明日的賓客名單,才回去休息。
謝屹倚在床上看書,聽見門開便掀起眼皮看了眼,繼而又低下頭去。
她也累了,謝屹不開口她也懶得搭理,就那麼沉默著。有時沈書瑤在想,他們在一起總是她話多,若兩人性子想同,是不是會幾日不說話?
細想有可能,都是悶葫蘆,日子一點樂趣沒有,哎。
沈書瑤今日洗澡快,主要是累了,想早點休息,於是擦乾水漬,批了件衣裳就出去。呼呼兩下,問都沒問謝屹,自作主張的把燈滅了。
屋內昏暗,書上的字看不清晰,謝屹便把書放下,垂眸看著人過來。
沈書瑤沾床就睡,沒心思應付他,奈何今晚的謝屹有點難纏,勒住她的腰就親上來。
月事已過,他們有段日子沒親近,沈書瑤有點想,但今個累了,興致缺缺。拒絕的話快要出口,卻察覺男人的手到了腿側,意味不明。
她立馬來了精神,眨著水盈盈的眸子看他,雙手如藤蔓纏上寬厚的肩背。
是不是有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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