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彆後重逢
青依見他說走便走,心中大急,那怪物是死是活並不知,說不定會去而複來,自己和青佩身不能行動,倘有危險,隻能閉目等死,此人不通人情,竟對女孩子也不管不問,真是蠢夫愚子!。
但那“蠢夫愚子”眼見得就出了房子。青依急怒攻心,脈內立即氣息散亂,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青依悠悠醒來,一睜眼,就覺得嗓子發鹹,張口便吐出一口血來,再看時,見吳少正蹲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手掌若有所思,她坐起來喘息道:“你不是走了麼?誰要你回來的。”責怪之中倒帶著三分嗔怨。
隨即她便猛然想道:“我怎麼可以坐起來說話了?難道是這家夥施功救治……
吳少見他說話,舉著手掌道:“我實是不會什麼解穴,胡亂摸了一通按了一通,沒想到害你吐了血。”
“哎呀!”青依忽然想到一事,急忙檢視自己,待發覺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卻又微微有點失望。
她急忙扭身去看青佩,見她仍是昏迷不醒,身上的兩處傷口已凝結,但血還在點點滲出,青依連忙伸手點了她幾處穴道,再一探脈象,氣息微弱,顯然失血過多。
青依不再說話,擺個訣行走一遍內息,感覺脈絡已通,內息卻散亂不穩,看來需要將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
“扶我起來,此處不可久留……”青依低聲道。
吳少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來,伸出手來。
青依見他並不俯身,心中大怒,也不看吳少伸過來的手,咬牙試著站起,卻覺腿腳無力,隻好又坐下來。
她吩咐吳少先去將馬牽到門口,再將青佩抱到馬上,然後回來扶她。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要知道可是我給你解的穴。”吳少嚷了一句,可還沒等青依有所反應,他便走出了房子,這青依臉上陰晴變化不定,喜怒無常,不比小寡婦差,吳少真是有點怕她。
吳少出去好一會兒,才又回來,原來那兩匹馬不知怎麼著,竟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牽了好久才慢慢站起。
吳少抱青佩的樣子讓青依幾乎失笑。青依早拿出一件衣服蓋住青佩破損的裙子,但那吳少還是先是端詳好久,才伸出兩手,就如托著供品的道童一般把青佩托了出去。等他回來已是滿頭大汗。
青依見吳少如此,心裡便想捉弄他一番。
“我內息極其散亂,你也得抱我出去。不過,方才那種抱法,極易傷人,你過來聽我說怎麼抱。”
吳少見這等說,走過來依言先將青依兩條胳膊環在自己肩上,一隻手伸過青依腋下攬住,另一隻手托在腿窩處,慢慢抱將起來向外走。
走了幾步,吳少見青依臉貼在自己胸前,吐氣如蘭,臉上微笑,忽又覺得上當:恐怕抱人之法並非她說那麼講究。
這吳少從小隻是一味貪玩,對人事一竅不通,哪知男女之間還有其它?他先前在盤龍山林扒下褲子,又在青依受傷時候脫掉她的衣衫,與其說是輕薄,倒不如說是少年人的玩皮胡鬨。
此時季夏時節,天色早已微明,吳少將青依扶到馬上,剛要走。忽然青依向一邊一指,說道:“等等。”
吳少扭頭去看,見院角橫著什麼東西,壯起膽子走近一看,卻是一具死屍,從臉上仍還認得出,正是那王屋山兩弟子中的“師兄”。
“師兄”五臟已被掏空,其它地方卻完好無損,吳少過去,從那“師兄”身上揭下那件袍子來,團了團,走回青依身邊,將那袍子塞到馬搭裡。
“你揀此物做甚?無端臟了手。”青依一直在馬上看他,見他竟拿這死人的袍子,心裡一陣厭惡。
“此是百變衣,但在書上見到過,極是難得,也許你收著將來有用。”青依見說,半信半疑。
見再無他事,青依便道:“天已漸亮,恐人看見不便,我們快走吧。”
吳少也不問她,邁步就向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哦,我們不是同路,就此告彆!”
青依一見吳少又說要走,氣不打一處來:“你走吧!”。
剛要催馬走,吳少忽又攔住馬首:“等等。”
青依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卻見吳少又回到屋裡,找來兩段繩子,先將青佩縛好,又將青依縛在馬上繞了一遭,道:“這樣便不會跌下馬來了。”
青依見他如此,賭氣道:“還是掉下來摔死的好!”
說完一促馬,牽著馱著青佩那馬,走出院子。
一路上,青依不住回頭偷瞧,卻不見吳少蹤影,不由地悵然若失,潸然淚下。
吳少離開青依、青佩,在黎明的微光下,慢慢向山下走去。
這攬青居建在半山腰,離山下也沒有多少距離,這四處也並沒有人家,看來隻能下山後尋到大路再作打算。
看那青依的意思是希望吳少和她們一起走,吳少連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這姊妹二人性情乖張,翻臉比翻書都快,尤其那青佩,更是古怪之極,做事似乎隻憑心情,哪管什麼善惡好壞?幸好她昏迷過去了,不然,她少不了會變著法子折騰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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