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原因不明
第二天一早,有人把吳少叫起來,又準備了些早飯。吳少隻是看了看,並沒有動箸,畢竟這些飯菜是有“毒”的,昨晚吃了雖然沒察覺異常,但卻不能保證今天也同樣不會中毒。
此時天色尚早,極少有人走動,想到鄭敏昨天說的桃花源的事,吳少可以斷定,這村裡的大部分人一定還在熟睡中,想想花澗村的村民天不亮便去地裡辛苦勞作,和這裡的人一比,真的是水深火熱。
吳少帶著月兒剛出了屋子,錢管家便冒了出來:“兩位昨晚睡得可好?如果已經準備好了,就請上路吧。”
吳少沒想到錢管家如此直接,他向錢管家身後看了看,錢管家立即明白了,道:“夏水村雖小,卻也有不少事,鄭大官人不能親自來送了,特命老朽代為相送。”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走了,昨日多虧了老先生,這恩德小子永誌不忘,願老先生長壽安康。”畢竟錢管家昨日幫忙製止了一場爭鬥,吳少說這幾句話還是帶了些感情,聽起來讓人很是受用。
錢管家嗬嗬一笑:“也祝你們如願所償。”
說罷,兩廂拱手而彆。
錢管家指派一個年輕人帶著吳少,穿過夏水村所在的山穀,走上了一條小道。這條小路生滿雜草,顯然平時少有人走。
那青年走得很快,初時吳少還跟在後邊,後來便逐步被拉開了距離,再到後來,那青年隻好不時停下來等吳少和月兒。
對於這樣的山路,吳少雖然並不在乎,但他若太快了,也怕露了形跡,便故意裝出跟不上的樣子。至於月兒,對於走路更是沒有什麼問題,她似一陣風一般,總能追隨著吳少左右。
旁邊的山林裡寂靜無聲,但吳少昨天一進山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他自出了鄭敏的屋子,那種時刻被人注意著的感覺又降臨到他的身上,而且更為強烈,偶爾幾次,吳少出其不意地猛轉頭向四下觀瞧,可除了山中景色彆的什麼也看不到。
“是鄭敏在暗中觀察自己麼?還是一種錯覺呢?”吳少有一段時間曾經這樣懷疑,但很快他就更願意相信這是他的錯覺,深山密林中,誰又可能對他時刻窺視?
這段山穀並不長,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便到了穀外,爬上一座小山嶺,那帶路的年輕人向他二人一拱手,頭也不回地向來路走去。
“喂,你乾什麼去?”吳少不解。
那青年人指指自己的嘴,又用手比劃了一番,好半天吳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年輕人是個啞巴,他試圖告訴吳少,他的職責就是將人帶到這裡,至於彆的,他就不知道了,說完,他轉身便離開了。
吳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把他帶到這裡,也不知是不是去神山的路,不過吳少大略還是知道去神山的方向還是對的,既然有路,那就順路向前走吧。
吳少一路走,一路想鄭敏避而不見的事,大約昨天晚上吳少沒同意他的想法,他生氣了,這才不願再理吳少了。不過,鄭敏也算不錯,總還收留了他一個晚上,否則他還不知道能不能闖過這片山穀。
吳少、月兒順著隱約難辨的路,下了小山嶺,前麵是一片開闊地,在開闊地裡有幾棵樹,樹下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見吳少二人出現,便笑了起來:“二位可走得不算快,我在此已經等了許久了。”
吳少也笑了,急忙過去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人正是夏水村的大官人鄭敏。
“你我兄弟情誼,我自然要送你去神山聖教。”鄭敏道。
“那可太好了,方才我還以為鄭大哥避而不見呢。”吳少喜道。
月兒看見鄭敏,自覺走到一邊,一副怕見男人的淑女模樣。
鄭敏見她仍是打扮得嚴嚴實實,知道她身患重病,也不在意,對著吳少道:“昨晚好似你沒有休息好吧?”
吳少心中一動,毫不在意地道:“舍妹自小害怕獨處,我也隻好這樣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