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種花得豆
部落頭領聽完護衛的話,把手一揮命令道:“將這二人看管起來。”
吳少一愣,旋即明白了:雖然神教高層對他皆是熟悉,但這些外圍教眾根本不認得他是誰。
吳少忙道:“我可是有腰牌的……”
那頭領冷笑道:“這腰牌如何到了你的手上是會弄清楚的,在此之前,你先乖乖待在這兒。”
看到有兩名護衛向他走了過來,吳少略有些遲疑,他並不想與這些人動手。但想到神教也許十天八天不會有人知道他的情況,隻好無奈的搖搖頭,一道青色真氣在手上慢慢浮現。
“且慢動手!”有一個人大踏步闖了進來,他先向吳少施了一禮,又轉頭嗬斥那位頭領:“孟當家的,你敢阻攔‘神山居士’?”
吳少一見那人,立即笑了:“鄭大哥,原來是你。”
鄭敏微微一笑,又對吳少施禮道:“吳居士,我來遲一步,差點讓你受驚了。”
“孟當家的”有些不明白:“居士?什麼居士?”
鄭敏瞥了一眼“孟當家的”道:“他為神教立下大功,又是此次神山講經者,教主已任命他為本屆‘神山居士’。屬下見過居士。”說著,鄭敏給吳少施了一禮。
那位孟當家的一聽,也急忙躬身施禮,兩人態度極其恭敬。
吳少見鄭敏這樣小心,不由地一陣苦笑:“鄭大哥,這居士的稱謂還是彆掛在嘴上了。”
鄭敏聽吳少這麼說,臉上卻無半點輕鬆,反而更加畢恭畢敬起來,吳少這才明白,果然如範開先生所說,“神山居士”在神教內雖無實職,但地位尊崇。
吳少猛地想到一事:“鄭大哥,你怎知我姓吳?”
方才鄭敏明明白白稱他為“吳居士”的!
鄭敏謹慎道:“此事小人也不知,隻不過是教主吩咐如此稱呼的。”頓了頓,他才低聲道:“吳居士,本門還有幾位居士,他們遊曆天下,手段既高,消息也靈通。”
吳少立即明白了,一定是那些人查到了他的信息報給了神教。
本來吳少要離開十萬大山,對這位幫助過自己的鄭敏大哥有許多話要說,但現在見他這樣拘謹的樣子,吳少竟覺得一些話無從說起了。
送走吳少後,鄭敏沒有馬上離開,他進了孟當家的房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點著一個杯子道:“倒茶,倒茶。”
孟當家的也不用彆人,自己急忙為鄭敏倒滿水,他小心問道:“老鄭,那青年真的是新的‘神山居士’?”
“哼哼,我若晚來一步,你這裡恐怕連老鼠都被他殺光了。”
孟當家的一呆,“神山居士”的能耐他沒見識過,但曆代教主大部分都從“神山居士”中產生,單憑這一點,孟當家的便知鄭敏所說半點不虛。
“我可聽他喊你鄭大哥的?”
良久,鄭敏才慢慢道:“那是因為這位居士很不一般,他是一位有趣的好朋友。”
走在路上,萬千柏說起了被困在這兒的原因。原來他訪友路過神山,卻沒想到一不留神便中了神教的毒,而且這毒隻能神教的人才能解,可憐他一身修為根本不能施展,乖乖在這兒當了俘虜,直到吳少出現。
吳少對他這一些說辭一笑了之,他非常明白,這萬千柏肯定是一路追蹤才到了神山。萬千柏說起吳少離開後的一些情況,當他告訴吳少,快劍門遭遇了滅門之禍時,吳少一聽如傻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下頭去,半天都沒再抬頭。
過了半個多時辰,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邁步就走,萬千柏偷偷地看到,吳少兩隻眼睛極為深沉,但在深沉的眼底,明顯有一點赤紅,那赤紅讓他這個終南山掌教看了都有些打悚。
三個人一言不發,就這樣悶頭走了一天,天色暗了,吳少還沒有停步的意思,最後還是月兒說她實在不行了,隻能休息一下再走。吳少這才找一處地方坐下來,一個人看著夜空想心事。
休息了一會兒,月兒慢慢靠近吳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要立即趕回去,但這種走法怕是幾個月也回不到快劍門,莫若我們仍舊走海路,因為睡覺也可以走路,所以相對還是快一些。”
想不到曾說過討厭乘船的月兒會提出來走海路,這倒讓吳少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