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還不清楚麼?其實全是我的事,與他無關,你既對我撒謊,又汙蔑他,難道不該殺麼?”
萬千柏這才知道月兒從來沒有真正相信他的話,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靠嘴來救命了。
“姑娘且慢動手,聽我說。”萬千柏道,“我斷定那吳少有難言之隱並非騙人和胡說,否則他正值青春少年,為何現在一個女友也沒有?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問題,至於你是什麼情況,老夫並不知情,但終南山的秘方既然對男子有用,對女子也有奇效,隻要對症下藥,定然藥至病除。”
月兒蒙著麵紗的臉朝向萬千柏,一句一頓地道:“對症下藥?那是對常人而言,倘若我異於常人,難道你的藥也能管用?”
萬千柏心中一顫,他仿佛看見月兒正在凝聚真力,他知道隻要此時自己說錯一個字,立即會被一道無形劍氣穿胸而過。
萬千柏強作鎮定地微笑道:“姑娘說的對,對於異於常人的人,藥物自然無用,但終南山卻有一些古老秘法,可以醫治奇難之疾。”
月兒明顯一怔:“古老秘法?”
萬千柏看到了希望,他穩住心神,信口海吹道:“我終南山建教千載,當年道德老君也曾入山修道,不說彆的,單是他老人家駕牛西去後留下的秘法都有不少,這些秘法有些甚至可以為神仙治病,這世間還有什麼難辦的事?”
“你說的是真的?”月兒明顯有些激動,隨即又懷疑道:“你該不是又騙我吧?”
“此等涉及道德真君的事,我一個修道者,又如何敢拿來騙人?”萬千柏一麵說,一麵心中高誦道號,請求道德老君原諒他的胡言妄語,一麵又想:道德老君留下的道德真經五千言,不就是他老人家的秘法麼?由此說來,方才的話也不算撒謊。
月兒見萬千柏說的乾脆堅決,一時陷入了沉吟之中。
萬千柏忙道:“當然,姑娘必須將事情原由說清楚,否則我也無法確認哪一種秘法才會有用。”
月兒又沉默良久,方才開口道:“我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功法好似生在我心上的,會自己不斷長大,但這功法也導致我身體異於常人,雖然能夠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但隨之卻產生一些氣息,這些氣息自帶情緒,常使身體不由自主衝動起來,比如見了吳少旁邊的女子,便忍不住要對她們動手……”
萬千柏聽了此話,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心底裡又是惋惜,又覺得可笑,惋惜的是這月兒姑娘明明修煉著一種極為高明的功法,卻不知道功法是什麼,自己無法得知,可笑的是這月兒所謂的情緒,明明就是妒嫉,這是任何一個女子的通病,又哪裡異於常人了?但這些卻不敢向她說明,對於這個身負神秘功法的女子,還是小心些為妙。
想到這兒,萬千柏鄭重道:“既然姑娘無法說明,萬某也無法尋找到合適秘法,不過,姑娘不要著急,據我分析,你此種狀態不過是長期不食人間煙火所致,並不算什麼大問題。”
“如你看來,用何法可治?”
“萬某以為,隻要每日漸進些五穀雜糧,再與人多多相處,情況可能便會有所改觀。”
“哦。”月兒聽了,點點頭。
萬千柏見又過了一關,心下鬆了一口氣。
月兒忽然道:“你為何發笑?是不是又在騙我?”
萬千柏急道:“姑娘看錯了,此等大事,萬某何敢發笑?”
原來萬千柏想到不久將要見到吳少,月兒這個麻煩將會由吳少去接管,自己終於可以放鬆些了,所以不自覺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卻被月兒看了個清楚。
接下來的日子,並無什麼意外,他與月兒,也是剛剛起到此地不久。
吳少聽完萬千柏述說,驚問道:“這麼說,她聽了你的話,開始進食五穀雜糧了?”
“大約是吧,月兒姑娘吃飯可不會讓我瞧見的,不過我見她經常嘔吐大致也猜到了幾分。”
“萬掌門,你可大錯特錯了,我可聽說人若修行到一定境界,一般要遠離五穀雜糧,你怎麼反而勸人沾染?”
萬千柏聽出吳少的不滿,但想起自己所受的苦楚,不由地怒道:“此事怎能怪我?她幾度威脅於我,若換作是你,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吳少:“……”他覺得萬千柏做得也對,被逼無奈之下,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也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