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冒名參會
依照月兒的主意,就不要管萬千柏了,扔在路上是死是活看他運氣,吳少心中也有氣,但想了想,還是將萬千柏背回了梅舒的小院,幸虧梅舒還未回來,吳少徑自將萬千柏背入西配房,告訴那詫異的仆從,這位老道正走著路,突然犯病了,隻好將他背了回來。
吳少略略探查了一下萬千柏,發現他體外並無傷痕,體內真氣似乎在外力的強大撞擊下鬱結在一處,性命無憂,吳少不敢隨便醫治,便讓他躺在那兒,不再管他。
吳少與月兒一同進了東配房,檢視這次行動的戰利品,發現揀到的是一本冊子,翻開看了半天,發覺並不是功法秘籍而是本誌怪遊記,不禁有些喪氣,便將冊子丟到一邊,忙問月兒:“你在他房間裡找到了什麼?”
吳少早就知道參加最後一場辯論的憑證是一枚千香木令牌,雖是木製,但數丈範圍內任何蚊蟲不敢靠近。吳少在第二場辯論會上發現了青袍客身影,猜測他可能會被邀請參加最後的論辯,這次襲擊,便是想逼青袍客交出千香木令牌,代替他參加最後辯論,當然青袍客道行高深,但吳少自認與月兒聯手,應該可以逼他交出令牌,可惜終於還是讓他跑了。
月兒丟過一個包裹道:“房間裡隻有這個包裹。”
吳少急忙打開包裹,發現裡麵除了一身青色裝束行頭,再無他物,根本不見那木製令牌,不免有些泄氣。
吳少擺開那身行頭,穿戴起來,覺得大小還算合適,再戴上青色麵具,外表上幾乎與青袍人也大的分彆。
“這個樣子也許可以蒙混過關。”月兒道。
吳少歎口氣:“這身行頭可以自己拚湊,但沒有拿到令牌,恐怕這計劃要泡湯了。”
原來吳少考慮到最終進入辯論會場的也不過十數人,大家都比較熟悉,極難替代,唯有兩個易容者和帶著麵具的青袍人,就算換了人也無人知曉,吳少便將主意打到青袍客身上,隻要拿到了令牌,那麼他便說自己是青袍客,也無人敢懷疑。現在沒拿到牌子可就沒辦法了。
月兒卻道:“料想那青袍客挨了一擊,短時間內無法複元,他這兩天估計要隱藏起來療傷,隻要他不去,你代替他想必沒有什麼問題。”
吳少倒有些懷疑,青袍人受到真氣裂的撞擊是不假,但轉眼間他便跑沒影了,哪裡像是受傷的樣子?
吳少回到正房,梅舒還未回來,他想了想,坐下來摸出和塵老和尚給他的那本《論語》,心下很是好笑,這些道士和尚可真大膽,孔聖人的書名都敢冒。
打開書一看,裡麵全是一問一答形式,大約有上百個篇目,吳少慢慢翻著,卻發覺大半根本不懂,也難怪吳少,很多佛道教義極為深奧,他從未讀過,一時片刻又怎能全部領會?
還算吳少記憶力不差,硬生生地也記住了不少,但從頭再看一遍時,卻又發覺很多東西又忘了,吳少頗有些著急,但越急卻越記不住,以至於後來腦袋昏昏沉沉,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到了什麼時候,吳少忽然被一個聲音驚醒了,他抬頭一看,蠟炬重新換過了,梅舒正捧著他的那本《論語》大呼小叫。
“奇哉妙哉,真乃奇書!”
吳少揉揉眼,梅舒見他醒了,忙道:“賢弟,這書是你從何處得來的?真是奇書啊!”
吳少說這書是從朋友處借來的,又問道為何回來這麼晚?
“啊,是,回來晚了……”梅舒回答得莫名其妙。
吳少見梅舒眼睛盯在書上,根本不想理會人。吳少一伸手,將書搶了過來,合上了。
“賢弟這是為何?”梅舒似乎吃了一驚。
“我方才問你,梅兄為何回來得這麼晚?”
“哦,主要是籌備明天的辯論會事宜,忙了些雜事,我知道賢弟可能對辯論有興趣,還曾想如何讓賢弟也能進去,可後來我才發現,根本毫無可能。我這個論辯主持者的使命已經完成,上麵放我兩天假,正好可以陪陪賢弟。”
吳少本來還想梅舒會不會有辦法讓自己進到會場上去,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打消了詢問的念頭。他將那本《論語》舉起來,向著梅舒道:“梅兄覺得此書好在何處?”
“賢弟開什麼玩笑?這等奇書一個好字怎麼道儘其妙?看此書便如同與先哲相對而坐,飲美酒高談闊論一般,實在妙不可言,賢弟彆多說了,快拿給我看。”
吳少看他急迫的樣子,將書遞過去,道:“梅兄已看了許多,可否試著為我講講此書?”
梅舒橫了他一眼:“賢弟,倘若這書一眼便看得明白,又怎能算得上是奇書?此書我雖讀了一大半,可是其中有一小半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