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宮裡,蘭惜總感覺哪裡有問題,想不出來她就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
半天,她問石榴和香梨,“你們有沒有感覺太後娘娘有點害怕我?”
?
石榴用手試探了一下蘭惜的額頭,“娘娘,您沒事吧?”
蘭惜無語地掀開她的手,“本宮好著呢。”
石榴:“您這要是好好的說什麼糊塗話?太後娘娘會怕您?”
太後那是誰?那可是陛下的親娘,陛下都得敬著,隻有彆人怕她的,哪有她怕彆人的?
香梨倒是說了一下自己的觀察,“奴婢覺得太後麵對娘娘您倒也不是說害怕,就是有點……心虛?”
心虛兩個字她說的也十分不確定,因為她也想不到太後為什麼麵對自家主子會心虛,這沒道理啊!
蘭惜一時也沒有想通。
她也不是個糾結的性子,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到了快晚上的時候,良妃來找她了。
蘭惜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道:“是接下來的話本寫好了?姐姐這也太快了吧!”
良妃不好意思地搖頭,“話本估計還得寫個三五天。”
蘭惜牽著她的手拉她坐在暖榻上,“不礙事,姐姐坐,可要喝點燕窩或者茶?”
良妃道:“茶就好。”
日日燕窩也是會吃膩的。
宮人很快就上茶了,是之前存的桂花茶,“桂花安神,今日太晚了,喝清茶怕姐姐晚上睡不著。”
良妃捧著茶盞,看著裡麵漂浮的淡黃色的桂花,混著幾朵金桂,飄散著幽幽地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確實覺得挺安神的。
喝一口下去,唇齒間都是香味。
蘭惜看她的樣子就是有話想說的,但是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應該是還沒想好怎麼說,蘭惜也不催促,就這麼等著。
一盞茶快喝完了,良妃才開口:“再過六日秀女們就要進宮了。”
選秀結束後,總共會留七天給秀女收拾行囊,然後進宮。
蘭惜道:“也該進宮的,陛下妃嬪太少,子嗣單薄,對朝堂穩定不利。”
良妃麵露擔憂,“可是這自古後宮鬥爭就是很厲害的,如今宮裡難得平靜一兩年,新的秀女進宮又要起風波了。”
蘭惜能理解良妃的心情。
本身良妃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秀女入宮大家都知道會起風雲,但是感慨一下也就過了,隻有良妃會不斷擔憂以後的生活。
蘭惜笑看著她,“姐姐擔憂又有何用?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的,縱觀古今,有誰會因為一直擔憂某件事而導致那件事不發生嗎?
隻聽過人因為過度憂慮,竭儘心力而亡的,沒聽過事因為人的過度憂慮而不發生的。”
良妃一愣。
蘭惜安慰道:“日子該如何過就如何過,彆人不犯我們,我們也不犯彆人,彆人要是挑事,也不必怕就是了。
反正我是站在姐姐這邊的。”
良妃認真地看著蘭惜的眼睛,“你真的這麼想的嗎?若是新來的秀女向你投誠?”
蘭惜也同樣認真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