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黑坑都是早上八九點才開門。
現在才剛過七點。
隻要不遠,完全來得及。
反正總比這種動不動就掐斤稱兩的地方有意思多了。
“時間綽綽有餘,我帶您去!”
“嘿嘿嘿,我也去!我就想親眼看看鐘大師是怎麼拉魚的。”
“那今天這小場子也不釣了,跟著鐘大師去見見世麵。”
“實話講,我都把酒準備好了——不管今天啥結果,晚上必須我請鐘大師整一頓!”
“喲?你還藏了這手?牛啊!請客吃飯算我一個!”
“彆爭了,咱大夥兒一塊請鐘大師!我自己釀的米酒也帶上,今兒必須喝儘興!”
話音沒落,一群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撤退。
等釣場老板從廁所慢悠悠晃出來時,整個人都懵了。
剛才還二十多號人等他開門收錢呢?
怎麼上個廁所的工夫,連根人毛都不見了?
這下可好,白虧一天場租。
這邊。
鐘原已經跟著這群粉絲走到停車的地方。
他問了一句:“誰坐我車?給我帶路?”
“不用不用,鐘大師跟著我們車走就行。”
“對,跟緊我們的車,不會丟的。”
“嘿嘿,鐘大師要是不嫌棄,還能跟我們一起坐車。”
“……”
鐘原有點納悶:“你們這二十多個人……都是一起的?”
眾人齊刷刷點頭。
然後——
隻見這二十幾個人齊刷刷朝著一輛公交車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那輛公交車緩緩開到鐘原車邊停下。
有人從車窗探出頭:“鐘大師,跟我們車走就對了。”
鐘原:“……”
難怪剛才說可以一起坐車。
原來他們壓根就是開著公交車來釣魚的。
他心裡嘀咕:這群人……八成全是公交司機。
今天大夥兒輪休,乾脆把公交車開出來,一塊兒去水邊甩兩杆子。
至於公司那邊讓不讓用公車乾這事兒,鐘原壓根兒沒想那麼多。
反正車都開出來了,估計也沒人較真。
包流川頭一回見人坐著公交車來釣魚,眼都直了。
轉頭對著鐘原那群朋友喊:“我靠,你們也太離譜了吧!”
靠窗坐著的那位哥們兒咧嘴一笑:“這算啥?以前我們好得趙)去荒郊野地釣魚,清一色開鏟車去的,出門一趟,少說也得四五台一起轟著走。”
包流川瞪圓了眼:“牛啊!太牛了你們!”
確實是夠野的。
他自己可從沒試過開著挖掘機去水邊下鉤。
說完大家就動身了。
鐘原喊了一嗓子,招呼包流川上各自的車。
然後跟在粉絲們的公交車後頭,往他們說的那個室內魚塘開去。
大概二十分鐘車程,隊伍就到了地兒。
這兒離市中心不算太遠,但已經出了鬨市區。
四周全是住宅小區和居民樓。
不少人上班在城裡頭,下班就回這邊住。
顯然,這魚塘老板選址時是動了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