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看似真誠的笑容,向前走了兩步,對著傅連城說道。
“傅先生,您提出的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們理解。但您也得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這所謂的‘交貨’,也就是我們要達成的成果,背後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商業上的競爭本就殘酷,我們這樣做,無疑是在走鋼絲,風險巨大。所以,我們也不可能做這賠本的買賣,您說是吧?”
他語氣不卑不亢,試圖在這場談判中為己方爭取一些有利的條件。
傅連城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薄時承,心中暗暗思忖著他的話。
不得不說,薄時承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讓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過了片刻,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嗯,你們的顧慮我也能理解。這樣吧,事成之後,我可以把當初傅星澤出生時,傅老爺子送給他的那部分股份保留下來。不過,傅星澤長大後在傅氏集團沒有任何話語權,隻能拿分紅。而且,我可以找人來做擔保,保證我今日的承諾來日必定兌現。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們覺得如何?”
他的語氣中雖然帶著一絲不情願,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似乎覺得自己的這個讓步已經足夠有誠意了。
薄時承看了看薄野,兩人眼神交彙,微微點頭。
薄時承接著說道,“傅先生,您能做出這樣的讓步,我們很感激。但現在我們連傅修珩的人都沒見到,實在難以安心去做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至少要確認他現在是安全的,才能放心地幫您做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傅連城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心中對薄時承和薄野的謹慎感到有些惱火,但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要求並不過分。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助理去操作。
不一會兒,客廳裡的大屏幕亮了起來,畫麵中出現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傅修珩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身體一動不動,隻有被子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輕輕起伏。
薄野和薄時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們緊緊地盯著屏幕,試圖從這有限的畫麵中獲取更多關於傅修珩的信息。
“這可不行,傅先生。”薄時承率先打破了沉默。
“誰也不知道這視頻是不是實時的,我們必須見到傅修珩本人,才能確定他的安危。”
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氣勢。
傅連城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怒容。
“你們兩個彆得寸進尺,屁話太多!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誠意,你們卻還在這裡挑三揀四。彆忘了,傅修珩的命現在可在我手裡!”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情緒有些激動。
薄野也站起身來,走到薄時承身邊,眼神堅定地看著傅連城。
“傅先生,我們隻是想確保傅修珩的安全,這並不過分。我們願意與您合作,但前提是要見到傅修珩本人,這是我們的底線。”
傅連城怒視著薄野和薄時承,心中權衡著利弊。
如果不滿足他們的這個要求,這場交易很可能就會陷入僵局,而他現在也急需借助薄野和薄時承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過了片刻,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
“好,我就讓你們見他一麵,但隻能遠遠地看,不能有任何小動作。”
薄野和薄時承被帶到了彆墅外。
傅連城的助理走上前,臉上掛著客氣卻又不容拒絕的笑容,微微欠身說道。
“兩位,請戴上眼罩,手機也麻煩交給我保管一下。”
薄野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猛地向前一步,手指著助理大聲質問道。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難道我們是任人擺布的狗嗎?憑什麼要聽你們的!”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揮拳相向。
薄時承見狀,連忙伸手緊緊拉住薄野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安撫,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
隨即,他轉過頭麵向助理,臉上重新擠出一絲笑容,客氣地說。
“我們配合就是了。”
說罷,便率先拿起眼罩戴上。
薄野雖然滿心不情願,但在薄時承的示意下,也隻能咬咬牙,戴上了眼罩。
車子緩緩啟動,一路上顛簸不斷,兩人在黑暗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和路程,然而卻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走了多遠。
許久之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薄野迫不及待地扯下眼罩,下車後迅速環顧四周,卻隻見山間霧氣彌漫,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一層厚重的紗幕,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根本無法辨彆方向和位置。
傅連城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悠悠地說道。
“彆看了,這裡常年霧氣濃重,什麼都看不到。”
薄野心中暗自咒罵傅連城詭計多端,可眼下形勢逼人,他們彆無選擇,隻能跟著傅連城進入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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