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公主,我演的像嗎?”
秋梨晃了晃手裡被削掉箭頭,打磨平整綁上血包,一捏就能破掉。
紀元昭衝她點頭笑笑,豎起大拇指,“像,給你頒個影後獎,快去洗洗。”
“是。”小姑娘笑得開心,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和潔白的牙齒,福了福身,便同迎春一道進了門。
紀元昭也緊隨其後,回到房間,開始複盤這次計劃。
根據下燕冀北送過來的那人的資料來看,寫了很多,除了他的背後那人以外幾乎把生平都寫了。
簡單概述就是:是個缺愛的孩子。
這招雖然確實缺德了點,但目前為止看來是對他有用的。
這樣一來,為了幫救自己而死的小姑娘報仇,光是他自己想來是不能的,自己辦不到,那肯定就會去求他主子。
有明著追殺他的人,自然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發現暗中跟蹤的人了。
無論是暗是明,她隻需要等待消息即可。
讓人安頓好秋梨,紀元昭才安然入睡……
不過,很快她便想起來了另一件讓她格外頭疼的事情,那就是沈家老太太的壽宴。
她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送的禮物自然是不能太過敷衍,雖說她們並無來往,但算起來,好像還是曾教過紀文淩書法的。
她自然不能無禮,失了皇家顏麵。
宴會當日,大半個皇城的貴胄都紛紛前來賀壽,場麵著實是好不熱鬨。
紀元昭進門時,已經有不少人聚在花廳裡談笑作詩,或是賞花品茗。
第一次來沈府,紀元昭也是格外好奇,以前哪怕是沈家辦什麼大事,都是幾個得寵的皇子輪流來送賀禮。
這次倒是讓她見識一次沈家彆致的雅苑,一路走一路看著,卻完全沒注意到原本熱鬨的場合,因為紀元昭的到來而瞬間安靜了不少。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穿過花廳,紀元昭被單獨領到一處四麵通風的小隔間,領路的丫頭恭敬的見禮,“公主您稍等,老夫人和沈小將軍馬上就到。”
紀元昭點點頭,心中有些納悶兒,為什麼她不能和彆人一樣在花廳裡等?
站在這個地方,倒是能將花廳裡的場景都看個全,距離也並不很遠,隻隔著一條並不深的荷花渠還能能依稀聽見眾人的談笑聲,以及突然壓低聲音相互交換眼神之後的低語。
紀元昭隱約能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但這種時候,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勁的,隻能還是站在亭中靜觀其變。
不多時,遠遠地就瞧見沈笠珩從庭院的拐角出來,滿麵笑意,如沐春風般,踩著陽光,一路走像涼亭。
徐青站在涼亭外,下意識就要上前阻攔,卻先一步被沈府的侍衛攔住。
沈笠珩幾乎是一步跨上了三個台階,同紀元昭麵對麵站定,視線第一時間掃過她頭上簡單但又不失莊重的發髻,臉上的笑容卻在迷惘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