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晚的相擁而眠不同,她的身體軟軟的壓在他身上,女子身上特有的清甜的香味,爭先恐後的往他鼻子裡鑽。
而小腹的某處,崩得緊緊的,他向來處變不驚的眸子,慌亂了一秒,旋即又恢複了平靜。
“嘶……”陸之宴整個人被她結結實實的壓著,似乎成了人肉墊子,他了推她,“就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嗎?這還是大白天,趕快下去,否則……”他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但是懷裡的人兒絲毫沒有害怕,她反而主動把臉貼到匕首上,眼神濕漉漉的看著他,仿佛有千萬條勾走般,語氣柔軟卻篤定:“世子不會這樣做的。”
鋒利的刀貼著她的臉,隻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水嫰的臉割壞,但她眼中沒有絲毫畏懼。
那刀抵在她的臉上,不僅沒有削弱她的美,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仿佛刀尖踏舞的仙子。
陸之宴握著刀柄的手指顫了顫,他忽然感覺,有些脫力。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陸熙熙,她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陸之宴,然後問,“爹爹,你們在做什麼?”陸之宴猛的從意亂情迷中醒過來,收了匕首後,他把葉蓁蓁從身上推開,站了起來。
可惜了!
這樣曖昧的氛圍要的發生在晚上就好了,這種氣氛下,肯定可以發生些什麼故事。
小狐狸,不氣餒!
……
陸之宴迅速整理好衣冠,然後來到陸熙熙身邊,詢問她今晚的課業,小家夥趁機告狀,她說,“她同我說的,同夫子說的不一樣。夫子分明說過,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子從子。但是,她說,若是女子該要清醒,莫要被情愛迷了眼。阿爹,她是個壞女人。”
陸之宴彆有深意的看了葉蓁蓁一眼,然後收了目光,用手握著陸熙熙的手,在紙上落下幾個字——迷途知返。
他揉了揉陸熙熙蓬鬆柔軟的頭發,笑道:“既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她說的沒有錯。”
……
用了晚膳後,婆子就來把陸熙熙往外帶。
來到院子外,寧姨娘早就等著了,她看見陸熙熙,立馬露出心疼的神色,上前把她抱在懷中,歎了口氣問。
“可憐見的,那個女人有沒有為難熙熙。”
“沒有……”陸熙熙搖搖頭,她眨巴著眼睛,迷惑的問,“寧婆婆,我覺得主母沒有您說的可怕,她長得好看,笑起來也好看,還給我吃榛子糕。”
說著,陸熙熙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手中有一塊還溫熱的榛子糕,這是她方才悄悄藏起來了。
寧姨娘見了,趕緊把她手中的榛子糕一把拍掉,然後皺著眉,語重心長道:“熙姐兒,你萬不可被這些小恩小惠打動了。她隻是為了把你支出來,好同你爹爹生小弟弟。若是等他們有了小弟弟,便不會在喜歡你了。”
陸熙熙一聽,隻覺得方才吃的糕點也不香了,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鼻子一皺哭起來,她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哭道:“熙熙不要小弟弟,熙熙要爹爹。”
寧姨娘見狀,立馬笑著哄道,“那寧婆婆教你一個辦法,趕明兒,你就對你阿爹說,你要和他們一起睡,這樣他們就沒辦法生小弟弟了。但是,你可不要對她們說,這是寧婆婆說的,不然這法子就不好用了。”
陸熙熙點點頭,抽泣著哽咽道:“熙熙知道了,寧姨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