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對話聲。
“現在怎麼辦?人已經在這裡了,主子有沒有說,怎麼解決他?一直放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啊。”
“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這樣殺了也不成。但是,他如今這般做派,是擋了上麵的路。比起宋家來說,上麵才是要緊的。”
“那算了,我們等著主子的命令在行動吧。”
……
宋宴禮眸色驟然一冷,這些綁架他的人居然知道他的身份,聽著語氣,是上麵的人。
上麵的人……
怪不得這個案子會遇見這麼多的阻礙,原來是上麵有人在護著的,可是這上麵,究竟是誰?
他雖然隻是一個大理寺少卿,但是他們宋家朝堂上可是有些地位的,能在父親之上的,無非是那幾個內閣是首輔大臣。
可是聽這幾個人說話的口氣,儼然要比內閣首輔地位要高,那麼在往上……宋宴禮臉色驟然緊繃起來,再往上就是皇家。
得出這個結論,宋宴禮眸色驟然一冷。
如果事情真的同他所猜想的一樣,那這件事可就複雜了,但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大理寺卿會這樣對他。
就算他對自己如何的不滿,也不至於做得這樣明顯,很明顯就是有了底氣的。
能給他這樣的底氣的,除非皇家了。
宋宴禮有些猶豫了。
他從來都是不畏強權的,但是他想到了宋家,也想到了她,她原本在鴛鴦樓那樣的地方,是最容易被人拿捏的。
若是因為他,再被人針對,隻怕這些人不會如同對待他一樣的對待她。
宋宴禮在大理寺多年了,他最清楚,似她一般的姑娘,命如草芥,若是被人針對起來,很容易會丟掉性命的。
他眼中有糾結的神色劃過,最終似乎是定了,這一趟渾水,他原本也不應該拖她下水。
門口一直守著的人走遠了。
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你說,他可以從裡麵逃出來嗎?我剛才故意把鎖掛著,隻需要從屋子裡麵伸手轉動鎖頭,就可以把門打開逃出去。”
“你掛鎖做什麼?萬一他瞧著掛鎖,不逃出來怎麼辦?”
“你說,主子這番用意,他可以明白嗎?希望他知道了後麵有人不想他繼續追查下去後,他可以停下來。”
“主子就是嚇嚇他,他到底是宋將軍的遺孤,不可能真的對他動手的。隻是這個宋家五公子,性子實在太過執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明白主子的用意。”
……
沐婉兒這幾日都在書院中,大儒瞧她鬱鬱寡歡,勸慰她,“罷了,婉兒,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宋公子無意,不若你就此作罷了,這世間的好男兒千千萬,日後父親再替你尋覓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