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中走出來的弱女子快步來到了無人的陰影處,拿出自己剛剛收獲到的錢袋,掂了掂,馬上歎息一聲:“唉,這錢也沒多少嘛。”
趙劍翔的身影在一旁浮現,卻顯得不是很在意:“不要緊,積少成多就是了。尋常人的錢確實比修士要少許多,這也沒辦法。”
陳月櫻抬頭看了一眼趙劍翔,不禁好奇問道:“你不是自稱君子嗎?解決完劫匪之後還跟著一起分贓,怎麼越看越像黑吃黑啊?”
“什麼黑吃黑?”趙劍翔頓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幫彆人解決了麻煩,避免了更多的損失,收一點錢怎麼了?難道好人做好事就活該分文不取嗎?”
陳月櫻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實在沒想到哪裡有問題:“好吧,你說得有道理。走我們去找下一個倒黴蛋。”
趙劍翔的身影再度隱形,而陳月櫻也變回成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
“真是豈有此理!”長安府衙內,知府猛地一捶桌子,怒不可遏,“真是欺人太甚!”
“陳家竟然仗著典獄之權在手,私放惡徒無數,為禍天下蒼生,而今竟然還攔著我整個府衙不得有絲毫乾涉!”
“民眾上報訴苦之事早已堆積如山,而卻隻能放任惡徒繼續逍遙法外!這朝廷、這朝廷……真是奸賊當道,皆是衣冠禽獸!”
一旁有小官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提醒道:“大人,慎言啊,慎言啊!”
然而,知府卻根本不想理會:“在這裡當這個知府真特麼的憋屈、晦氣!自從張丞相臥病不理朝政之後,那些奸賊就愈發猖狂,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報!”這時一聲大喊響起,知府抬頭看去,是自己派出去的打探情況的下屬回來了。
看見下屬臉上有喜色浮現,知府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情況有所好轉,一方麵,城中也有不少豪傑義士主動出手鏟除這些奸邪,另一方麵不少奸邪也主動收斂,蟄伏起來,武道大會開始之前應該不會再有太大動靜。”
“如此便好,如此甚好。”知府總算鬆了一口氣,“還有嗎?”
“這些豪傑義士之中,又以一對男女的組合最為厲害,一女子在前令人放鬆警惕,而男子則趁機借隱匿之術偷襲,往往一舉得手。女子的身份尚且未知,不過男子的身份疑似江湖上所相傳的幻劍君。”
下屬說完,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屬下有一事關於此兩人,不知當報不當報?”
“但說無妨。”
“此二人,在收拾完惡徒之後,疑似不知用什麼奇門秘術,從惡徒身上扒走了其所有財物,包括從民眾身上搶來的部分。以致有不少人來府衙索求損失。”
“哼,這些人不必理會。我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顧得上他們?”知府擺了擺手,“至於那二人此類之事,隻要不是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了。”
……
“長安,終於要到了啊。”一身披白袍,劍眉星目,英姿颯爽的少年,騎著一匹神異不凡的白馬,在飛馳中靠近了雄偉巍峨的長安城門。
一直到城門下,鐘華才讓小白這匹駿馬停下,縱身下馬,跟隨著眾人排隊等待審查後入城。
鐘華眺望著遠處一座座宏偉的建築,忍不住喃喃:“終於到長安了,也不知道吳兄怎麼樣了。這一路上各種假冒的鍋王出來鬨事,關於鍋王的消息也層出不窮,但是似乎都不是吳兄。希望他在長安過得不錯。”
很快,盤查就輪到了他。
“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守城的官兵拿著一卷書冊,看起來頗為不凡,似是什麼寶物。
“在下鐘華,從太元州而來。”
“咦?”官兵將書冊對著他,卻看到書冊毫無反應,頓時一陣奇怪,“怎麼沒反應?你不是周天王朝的子民?”
鐘華解釋道:“我來自太元州,可能是由於兩年前太元州被魔族入侵,舉城屠戮,幾乎沒幾個人活下來,所以可能查不到我的信息。”
“哦,那我登記一下。”官兵拿出一塊玉佩,“你叫什麼名字?來長安做什麼?”
“鐘華。前來參加武道大會。”
登記到一半,官兵突然愣了一下:“黃鐘的鐘,華美的華?”
“是的。”
“好,你可以過去了。”官兵看著鐘華進城的背影,迅速拿出一口傳訊鍋,“喂,大人,那個叫鐘華的,進城了。”
……
“長安確實繁華,比我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繁華,不愧是皇都。”鐘華牽著小白,在長安街上左瞧瞧右看看。
突然間,有一個身披黑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人衝出來,掏出一把利刃,攔住一個路過看起來比較有錢的人:“站住,把身上的錢統統拿出來,不然本鍋王就要你命!”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搶劫,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周圍的人驚呼著四散退去,徒留下被打劫那個倒黴蛋。
被打劫的人一時間也慌亂起來,似乎是完全沒想過也沒經曆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不輕:“我、我給、這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