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鍋王停下了逃跑,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一樣,反而轉身迎向了胡長進。
胡長進眼中寒光一閃,又取出一個壇子猛地打開,無數絢麗多彩的毒蝶扇動翅膀衝出,一瞬間遮天蔽日,撒下漫天磷粉,向著鍋王揚揚灑灑,同時,所有銀針動如雷霆,從四麵八方疾射而去!
胡長進有自信,以鍋王那早已被洞悉的手段,這一下逼得他隻能全力防守,或是強行殺出一條血路逃走,絕不可能與自己正麵硬剛,否則必然落入下風。
可是下一刻,那鍋王掌中翻出一座金龍塔,貨真價實的金龍塔!
胡長進瞳孔驟然一縮,剛全力以赴的招式微微一頓:“等等,你……”
可是,對方卻並沒有絲毫要收手的意思,反倒大喝:“胡長進,今日我鍋王便與你決一死戰!”
龍吟乍響,響徹九天,無儘金龍橫掃八方,所有毒蝶和鱗粉皆在金龍的衝擊下灰飛煙滅。而金龍塔則卷起千裡罡風,以天傾之勢向他轟然砸來!
又是倉促之下,胡長進一掌拍出,純粹以肉身之力,硬抗金龍塔!
“轟!”不出意外,胡長進又一次被轟飛了。天地風雲在這一刻轟鳴,袖袍在駭然的衝擊下寸寸粉碎,可他卻隻是嘴角流出血絲,算不得多重的傷。
可是再抬頭看去,金龍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鍋王”的身影也不見了蹤跡。
一擊即退,打完就跑!
“好好好。”胡長進被氣笑了,“一個兩個都這麼玩是吧?好好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鍋王,你給我等著!”
而躲在暗處的吳金星,目睹了全程,也是一臉懵逼:“臥槽,這真不關我事啊!”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跟潘君傑真的沒有串通,純粹是巧合。
不、不算是巧合,而應該是潘君傑抓住這個機會也渾水摸魚摻和上了一腳。
不過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嘛……吳金星看了一眼眾心碑的情況,發現潘君傑搞事之後,自己的竟然又排名上升了一點。
當然,潘君傑的排名也同樣漲了不少。
吳金星頓時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隻要我的排名上漲了就好。而且估計又從賭場中撈到了不少。”
包括吳金星在內,絕大部分人都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這隻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偷襲,一次並不算成功的栽贓陷害……直到世道大變!
……
姚孤炫驟然揮刀,駕著羊駝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臉色發紫,顯然中毒不淺。但還是強撐著,駕馭著羊駝,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快若疾風,一眨眼就逃出千裡之外。
“胡長進,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是一個人影在空中浮現,身披黑鱗甲,頭戴鬥笠,手中還拿著一口鍋,居高臨下,遠看著他:“嗬,胡說八道,我鍋王殺你,何須假借胡長進之名?”
姚孤炫一個踉蹌,差點從疾馳的羊駝背上摔下來:“???”
你跟鍋王熟還是我跟鍋王熟?你是不是鍋王難道我還分不清嗎?
不過當下性命危急,並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逃命要緊。
而懸在空中的人影也並未追擊,而是同樣遠去,因為對方的援軍也近了,再打下去自己就要落入下風了。
喻一敏駕著嘯天狼及時趕到,將逃亡中的姚孤炫救下來。她往姚孤炫口中塞了一枚解毒鍋巴,先穩定住毒傷,然後問道:“是何人襲擊你?難道真是鍋王?”
“不是。是胡長進,假扮成鍋王來襲擊我,臭不要臉!”
喻一敏若有所思,點點頭:“竟是如此。”
……
“轟!”驚天動地的一箭被攔下,蕩起風暴衝天,可是陳汝聰手中的玉扇也黯淡了不少,光澤不複之前的光亮。
陳汝聰擦去嘴角的血絲,立即以文詞構造出通天的鵲橋,迅速踏上去,快速向遠方遁去。
“喻一敏,咱們的仇,來日再報!”
可是,一個身披黑鱗甲,頭戴鬥笠,手中還拿著一口鍋出現在嘯天狼頭上,冷笑一聲:“可笑,我鍋王殺你,何須假借喻一敏之名?你若想報仇,我鍋王隨時奉陪到底!”
陳汝聰:“???”
他不由得大笑一聲:“好好好,既然如此,那麼鍋王,我們來日再好好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