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華一邊說著,一邊跟在裴宴之身後朝外走去。
等兩人走到宅院門口,成華的話也說完了。
無非是妻妾之間爭寵的戲碼,可偏偏大爺動了怒,說要休妻。
前段時日大夫人鬨著和離要出家的事情才停歇,如今大爺又要休妻。
大房這日子,還真是一天都不停歇。
裴宴之坐進馬車裡,也沒說什麼,他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
休妻也好,和離也罷,若不是有老夫人在阻攔,怕是早就成了。
裴宴之也不想管他們,左右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隻有生育之恩,卻無養育之情,憑什麼要他去遷就他們。
馬車轆轆前行,裴宴之揉了揉眉心,對成華道:“不必講了,聽得心煩。”
成華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多嘴:“可爺,畢竟是一家人,這事兒要真鬨大了,傳出去怕對您名聲有損。”
裴宴之冷笑一聲:“他們自己都不顧惜顏麵,我又何必操心。”
他們鬨起來時,何曾管過他如何。
如今想起來他是他們的兒子了,鬨出事了,就來請他回去。
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
與此同時,裴府大院內,裴峰指著大夫人道:“今日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這夫妻情分就此了斷!”
大夫人冷笑一聲,不甘示弱:“你整日與那妾室廝混,眼裡可還有我這個正妻?和離便和離,誰怕誰!”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旁的丫鬟小廝們嚇得噤若寒蟬。
不多時,老夫人被請了過來,拐杖重重一頓,喝道:“都給我住口!成何體統!這大過年的,非要鬨得家宅不寧。”
裴峰看到老夫人來,搶先開口:“母親,她平日裡善妒,容不得旁人,我從未多言,可她現在是要墨兒的命!”
若非涉及到孩子,裴峰本是不願和秦碧君鬨到如此地步。
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的心裡是有愧疚在的。
可偏偏,秦碧君永遠學不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若是想要他的命,豈會留他到現在?”
大夫人不屑的說了句,再者,若是想殺墨兒,她留下如此大的把柄,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嗎?
秦碧君的態度讓裴峰心中又是一緊。
他彆過視線道:“我如今隻想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借這件事小題大做,裴峰,你想扶妾上位就直說,我給你們騰地方。”
“隻是今後午夜夢回時,可千萬彆忘了,我和你之間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
秦碧君滿含譏諷的對裴峰說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