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扔在霍北林身上,明明很輕很輕的毛巾,卻猶如重重的石頭,壓得他胸口發悶。
毛巾掉落在地上,紀蘊錯開身子,就要離開。
霍北林連忙抓住她的胳膊。
一拉一扯,兩人誰也不鬆手。
霍北林有種直覺,如果今天這事,處理得不讓紀蘊滿意,他和紀蘊真的就走到頭了。
紀蘊扭過頭,冷冷看著他的手,“鬆開!”
霍北林喉結上下滑動,壓下心底的恐慌,“蘊蘊,我不。”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
就在這時,保鏢鉗製住蘇燁,走到了兩人麵前。
“紀蘊,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啊啊啊……”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辭退,我被辭退,找不到工作,沒錢吃飯,男朋友和我分手,我媽要把我嫁給農村的老男人,我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紀蘊,我要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蘇燁滿臉猙獰,不斷的扯著嗓子嘶吼,“你不過就是長的好看了點,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如果沒有這張臉,你一個沒娘要沒爹要的野種,早就死了。”
“你一個靠出賣身體,自甘墮落的賤女人,憑什麼開除我,憑什麼?”
尖銳的聲音,似乎要把眾人的耳膜刺穿。
宋書音站在人群中,本來剛剛還擔心霍北林會懷疑她,還懊惱好好的計劃被霍北林毀了,如今,看著蘇燁癲狂的模樣,就算不能讓紀蘊毀容,也能讓她名聲儘毀。
這個世道本來就對女人苛刻。
特彆是漂亮,沒有背景的女人,無論她是否憑借自己的努力取得多大的成就,在其他人眼中,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男人,都是靠出賣身體得到的。
果不其然,眾人聽了蘇燁的話,再加上之前紀蘊逼得宋書音磕頭求饒的事,大家夥看紀蘊的神色又都變了,剛剛那點的感激之情蕩然無存。
隻不過礙於霍北林身上的氣息太冷,她們張了張嘴,一時間不敢罵紀蘊。
霍北林目光沉沉的盯著蘇燁,蘇燁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但為了日後的美好生活,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霍總,紀蘊就是一個下作的女人,你彆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當初照片的事,你忘了嗎?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本來就是她行為舉止有問題……”
蘇燁越說,霍北林臉色越黑。
紀蘊嘲弄的看了他一眼,霍北林心一沉。
照片的事,真相究竟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是他愧對紀蘊,如今,聽著其他人拿這件事來抹黑紀蘊,無異於拿鈍刀切割他的骨肉。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