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都在啊。”
秦嬤嬤看了一眼溫昕。
近日來溫昕總鬨出事端,永安侯跟侯夫人寶貝她,總是給她收拾爛攤子,可身為局外人的秦嬤嬤卻是個拎得清的。
在秦嬤嬤看來剛剛溫昕的這一番話有拿侯夫人當槍使的意思。
還有,霞月院內,可不僅僅有襄陽郡王跟郡王妃,還有九王爺的人。
之前夫人不是說霞月院周圍把守的十分嚴麼,那溫昕是怎麼知道南宮昊患了人麵瘡的。
這樣的機密之事,溫昕又是怎麼確定的。
還是說她確定,她隻是拿侯夫人當槍使,讓侯夫人跟侯爺去霞月院一探究竟?
秦嬤嬤想著,趕忙勸說。
侯夫人一頓,又猶豫了:“是啊,這件事咱們沒理啊,是阿蘅將人家留在侯府的,總不能既出力不討好又得罪人吧。”
侯夫人的意思是都是溫蘅事多,倘若她沒將南宮昊帶回侯府,那麼就不用既承擔人麵瘡傳染的風險,又不用因為將南宮昊趕出去得罪襄陽郡王府。
反正不管怎麼想,都是溫蘅的錯。
她看她們也彆去霞月院了,直接把溫蘅找過來。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姑息溫蘅了。
“錢嬤嬤,去將阿蘅給我喊道萃華樓來,我這個做母親的身子不舒服想見她一麵,她都要來的吧。”
侯夫人坐直身子,滿臉淩厲,秦嬤嬤一頓,想著她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讓侯夫人冷靜一下,思考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倘若人麵瘡真的會傳染,那麼以溫蘅的聰慧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這是其一。
其二,南宮昊不僅僅是郡王跟郡王妃的兒子,他還是個將軍。
他失蹤的消息傳了這麼久,如今被找回來了,便是康寧帝知道了,也不會貿然下決定處置他的。
假若侯府出手,那麼可就得罪的不是郡王府,還有冒犯了陛下的天威。
“夫人,老奴倒是覺得大小姐不是那般莽撞之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如老奴先去打探一番,假若貿然行動走露消息,惹惱了郡王府還好說,假若讓陛下震怒,那才是侯府之禍啊。”
秦嬤嬤一番話說的言辭意切,侯夫人渾身一震,咬了咬唇,捏著帕子思襯秦嬤嬤的話。
嬤嬤說的有理,皇室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南宮昊的下落。
如今真相如何還未知曉,假若侯府走漏了風聲,那麼就是侯府之過了。
“可是母親,萬一人麵瘡傳染,該怎麼辦是好啊。”溫昕心中暗罵秦嬤嬤多事,同時又很不屑。
便是侯夫人不去霞月院找溫蘅的麻煩,南宮昊患病的消息她也會命人散步出去的。